自知道林承鈺病重,清舒就讓許媽媽將府裡鮮豔的東西全都收起來了,就是她自己的衣著裝扮也變得素淡了。
清舒原本就是眾人關注的物件,見她這樣眾人必然要去打聽,然後就知道了她這般做的原因。
盧郎中這日特意找了清舒,說道:“林大人,我聽聞令尊病重,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清舒語氣低沉地說道:“是,而且這一次可能熬不過了。”
看著清舒憔悴的樣子,盧郎中雙手抱拳說道:“林大人,那你要保重好身體。”
“多謝。”
猶豫了下,盧郎中壓低聲音說道:“林大人,令尊要過世,是否丁憂這事你可得早做打算。”
若清舒沒出嫁那肯定是要丁憂的,但出嫁的女子算是夫家的人所以到底要不要丁憂暫時沒這個定論。
清舒笑了下說道:“太宗皇帝的萬思鑫萬參將,父母病逝只守了百日的孝就回軍中繼續當差。”
文官沒有這個先例但武官有,所以清舒並不怕被人攻擊。而且這事主要在皇帝身上,若皇帝不讓她丁憂其他官員再上竄下跳也無用。
盧郎中當下心裡有數了。
轉眼到了十月中旬,西北那邊送了信過來說半個月前林承鈺病重了,信裡樂瑋說他會與博遠直接扶靈回老家。
接了信清舒就去找了楊侍郎,說要回去奔喪要告假三個半月。
楊侍郎接了假條說道:“林大人,節哀。”
請完假清舒就進宮了,易安看著她的穿著素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要回去嗎?”
“明日就啟程。”
“走陸路還是水路?”
清舒說道:“走水路,若是窈窈坐不慣船到時候再改陸路。”
“請了多長的假?”
“三個半月,不出意外要過完年再回京。”
易安摸了下還不顯懷的肚子,說道:“那我跟小瑜等你回京了。”
兩人說了幾句話清舒就道:“我現在重孝在身不宜留在皇宮太久,易安,我現在就帶了窈窈回去了。”
“去吧!”
也沒什麼捨不得,不過是三個多月就回來了當是又出了一趟遠差。倒是傅苒有些捨不得,跟著一起出宮了。
坐在馬車上,傅苒說道:“現在天氣變涼了,窈窈身體有些弱一定要特別注意可不能讓孩子生病了。”
清舒點頭應下,然後轉移了話題:“老師,我聽聞石哥兒不好帶。”
說起傅敬澤的這個兒子傅苒就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也不是不好帶,就是比較嬌氣。除了吃奶,其他的不管是換尿布還是洗屁股洗澡,只要挪動他都不樂意要哭一場。”
清舒驚奇不已,問道:“換尿布洗屁股都要哭?”
傅苒樂呵呵地說道:“可不是,也不知道像著誰呢!公主天天說這孩子投錯了胎,這麼嬌氣的該是個姑娘的。”
清舒莞爾。小姑娘確實更嬌氣一些,這個她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