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月調令還沒有下,老八都有些著急了。
符景烯倒不著急,說道:“皇上不下調令,肯定是還在斟酌接替我的人選,不過最晚這個月底應該會下的。”
“若這個月月底定下來,那你就趕不回京城過端午了。”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今年趕不上,以後年年都會在家過端午的。”
只是承諾窈窈的事,現在看來要食言了。
調回京城以他的職位外出公幹的機率幾乎為零。只是現在他不知道,他是不用出外差但清舒卻要天南海北地跑。
老八苦著臉說道:“我還想早些回去相看呢,現在又得往後延了。”
“人選都沒定你相看誰呢?”
老八哼哼了兩聲,一臉得意地說道:“蔣叔跟我說嬸子幫我相看了個姑娘,那姑娘長的好性子溫柔做事也利索。”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除了求清舒幫忙他還拖了蔣方飛。
“多大?”
“十七歲。”
符景烯將他從頭看到尾,說道:“你今年都二十七了,比人家姑娘大了十歲,這麼老人家看得上你。”
老八受到暴擊,說道:“什麼老,我正當壯年好不?”
符景烯幽幽地說道:“真話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老八氣急,說道:“你還比我大一歲,那你比我還老呢!”
符景烯哈哈直笑,說道:“跟我比?我是比你大一歲,但福哥兒今年都六歲了,再過十年都得說媳婦了。”
老八氣苦。
逗了他一回,符景烯收了笑說道:“你們兩人年齡相差太大,女方家若真願意肯定有所圖。”
老八嗯了一聲說道:“那姑娘弟弟身體不好常年吃藥,家裡一貧如洗,所以她父母說想娶他家姑娘得出兩百兩的聘禮。而且這聘禮要留在家裡,一分都不帶走。”
符景烯一聽就皺眉了。
這聘禮他還是拿的出來,老八看他這神色道:“那姑娘若真如蔣嬸說得那般好,兩百兩聘禮倒也可以。”
“你之前不是說想娶個家風好兄弟也多的姑娘?怎麼改主意了。”
老八哭喪著臉說道:“我也想啊!問題是這樣的人家一聽我這年齡就腿部三尺了,蔣嬸幫我說的這個已經算不錯了。”
他原本以為想娶個合乎心意的媳婦很容易,誰知道現實給了他重重的一擊。他挑人家,人家也挑他呢!不過他也不後悔,早些年沒定心娶妻的話日子肯定過不好。
符景烯也沒說不能娶,只是道:“聘禮多不怕,但姑娘必須得是個有主見的,若是事事都聽他爹孃的這姑娘就不能娶。”
要什麼都聽爹孃的,到時候老八賺多少都不夠用。
老八無所謂地說道:“她想貼補孃家也無妨,反正錢我每個月就給她家用,其他的我捏著。”
“那不行。老話說得好,爹慫慫一個,娘慫慫一窩。孩子是娘帶大的你有不能時時看著,當孃的不行兒女肯定會受影響。”
老八想想也覺得是。
符景烯看問道:“攢了多少錢?”
老八嘿嘿笑了兩聲,伸出三根手指頭道:“三千六兩。回去我就置個宅子,然後再買上幾十畝地。”
符景烯搖頭道:“宅子跟田產尋到機會再置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