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在西邊晃晃悠悠了地沉下去了,天邊的幾朵白雲散開了,變成斑斕的晚霞。
柯衡掀開簾子走進屋說道:“大人,該吃晚飯了。”
初三出發回來初九才到福州,離開十天公務積累了一大堆,回來後他就加班點加點地來處理。
“將老八過來。”
符景烯將筆擱下,走出去仰頭看向天。此時太陽已經落下去了,天空也泛起了魚肚白。
菜很快擺了上來,如往常那般四葷兩素一湯,三個大男人吃這個每頓都乾乾淨淨一點不留。
老八過來,三個人就坐下一起吃。
他們吃飯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老八說道:“當日夫人跟少爺過來家裡熱鬧得不行,現在夫人跟少爺走了感覺冷冷清清的。”
符景烯抬頭瞅了他一眼,然後戲謔道:“怎麼突發這樣的感慨了。你不是說一個人過清淨,有女人會嘮叨有孩子會吵鬧嗎?”
老八倒也沒瞞著符景烯,說道:“我已經求了夫人幫我相看,若是相看好了回去就成親,很快也能過著老婆熱炕頭的好日子了。”
可能是年齡大了,他晚上睡覺時常會覺得孤單。所以就想著回京娶個媳婦,有個人在耳根前嘮叨也挺好的。
符景烯見他神色誠懇,問道:“真收心了?我可告訴你,若是你沒收心就別找夫人給你做媒,不然你再去找花娘夫人會讓你脫幾層皮。”
“不會,我現在就想老婆孩子熱炕頭。”
符景烯很欣慰地說道:“收心就好。這世上啊只有你媳婦才跟你一條心,外頭那些花花草草都是靠不住的。”
老八大咧咧地說道:“我知道,那些女人都想掏空我口袋哪會真心跟我說過日子。”
前幾年他碰到個花娘,對方嘴巴甜很會哄人,他一時開心就將其包了下來。去不想對方竟起了心思想讓他贖身然後嫁給他。開玩笑,他就是圖個樂子怎麼可能娶她進門。
“知道就好。”
老八願意安定下來他也高興。當初跟著他的十一個人死了三個,劉黑子跟他斷絕了關係,其他的只有老八跟老九以及十二沒成親了。
老八是想玩夠了再娶妻,老九隻喜歡那些罈罈罐罐的對女人半點興趣都沒有,至於十二還沒開竅就喜歡天南海北的跑。
吃過飯,符景烯去花園走了一刻多鐘後進屋繼續處理公務了。中間去練了兩刻鐘的劍,然後一直工作到半夜。
第二天他起床,老八將一張紙條遞給他說道:“老爺,這是舒寶山昨日送來的。”
捲成一團他也不知道這上面寫的什麼。
符景烯開啟一看,上面就三個字,已安排。
這三個字寫得有些扭扭歪歪的,看習慣漂亮的字乍看這個老八還有些不習慣:“這字誰寫的這般醜,還沒我家少爺寫得好呢!”
“你的字比他還不如呢!”
老八立即閉嘴了。
過了兩天有個四十多的老翁到知府衙門告狀,狀告田帆姦汙她女兒,她女兒受不了這個刺激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