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操心,清舒與青鸞不會不管她的。”
顧老夫人搖頭道:“清舒不會讓她凍著餓著但不會將她接在身邊奉養。沈濤畢竟不是親子,肯定也不會那麼盡心盡力的。”
祁老夫人說道:“既這麼擔心那你就好好保重身體。只要你在哪怕沈少舟沒了,有你護著她也能過得很好的。”
顧老夫人也想啊,但歲月不饒人啊:“我今年都七十二了,再好好養身體也沒幾年好活了。”
祁老夫人知道這是她的心病,想了下說道:“等下次青鸞過來你與她說這件事,要將來沈濤對她不好就讓青鸞接她過去一起生活。”
顧老夫人搖頭道:“青鸞有公婆呢!”
“經業上頭有哥哥,公婆肯定是跟著長子生活的。這事啊,只要青鸞跟經業同意就行。”
顧老夫人猶豫了下說道:“那等青鸞端午過來的時候我與她說。”
青鸞答應了她,端午會過來與她一起過節。
午飯後,閔氏過來與祁老夫人說道:“娘,我想出完元宵讓熠躍也住到甘泉寺裡去。”
“寺廟粗茶淡飯清苦得很,你捨得?”
閔氏說道:“我這也是為了熠躍好。”
祁老夫人問道:“他要寫信給你訴苦,你能忍得住不讓他回來。”
“忍得。”
祁老夫人笑了下,說道:“也別沒元宵明日就讓他去甘泉寺,就讓他住在瞿先生隔壁。”
“好。”
祁熠躍聽聞閔氏要他去甘泉寺苦讀,當下就不幹了。那寺廟中別說紅袖添香了連肉腥都見不著,他才不要去受這個罪。
可惜這次不管他怎麼說好話,閔氏都沒鬆口。見說不通閔氏熠躍使出殺手鐧,裝病,叫嚷著頭疼。
大夫來了,開了一道調養傷身體的藥方就走了。
傍晚的時候,閔氏與祁老夫人說道:“娘,熠躍頭疼得厲害,明日不能去甘泉寺了。”
祁老夫人瞅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麼神情:“身體為重。你也別杵再這兒了,去照顧他吧!”
顧老夫人卻是道:“熠躍不舒服啊,那我去看看。”
祁老夫人拉著她的手,搖著頭道:“現在天色晚了路不好走,要看等明日吧!”
閔氏給兩人福了一禮就出去了。
顧老夫人有些奇怪地問道:“熠躍不舒服,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啊?”
祁老夫人笑了下,說道:“瞿先生是白檀書院的先生學識淵博,秀影想讓他去甘泉寺住得瞿先生指點,然後他就頭疼了。”
……
顧老夫人遲疑了下還是說道:“姐姐,你不會是想岔了吧?”
祁老夫人笑著說道:“三年前讓他去書院唸書,唸了半個月他就整日嚷嚷著頭痛,然後就沒去了。”
顧老夫人急忙說道:“這可不行,這麼點苦都受不了以後怎麼辦?”
祁老夫人嗯了一聲說道:“所以開春後我回福州得將他帶上,讓向笛嚴加管教。”
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年歲大沒這麼大的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