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與清舒做了這麼多年的姐妹,對她的行事再瞭解不過了。兩人坐在馬車上,她直接問道:“姐,這個尤氏到底做了什麼惹你這般上火?”
“這是三叔的家務事,暫時不方便告訴你。”
青鸞有些疑惑,但也沒追著問:“既不方便說那就算了。唉,這次爹的喪事姐夫跟經業都沒能趕回來,別人怕會說閒話了。”
清舒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姐夫帶兵出海打仗去了,經業又正好碰到大案請不到假。”
青鸞搖頭道:“姐夫那個是沒辦法,可經業卻是能推了這差事的。”
符景烯要領兵打仗,別說是岳父了就是親爹病逝了都不能回家奔喪。不過譚經業不一樣,他這差事完全可以交給其他人。雖然寫信來說是上峰不請假,但青鸞卻知道是他是捨不得這個案子找的藉口。
清舒知道再繼續這個話題青鸞會著急上火,她轉移了話題:“菏澤那邊沒信過來嗎?”
青鸞點頭道:“我大嫂來信了,還送來了一些當地的特產,我吃不習慣但經業很喜歡吃。”
“你大嫂是有意與你們交好了。”
這個青鸞自然知道,她說道:“我中秋與過年都送了禮回去,不僅有星洲產的特產還有一些海貨。”
送這麼多東西不僅是給譚經業做臉,也是以示親近。
清舒點了點頭。
隨著過年的逼近,年味越來越濃了。
福哥兒嘀咕道:“娘,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老師怎麼還沒到啊?你派個人去找下他吧!”
福哥兒是急於趕回來奔喪的,可瞿先生年歲大了受不住日夜兼程地趕路,所以福哥兒先回來了。
清舒好笑道:“你留了兩個護衛給瞿先生,如今世道太平又沒盜匪流寇有什麼好擔心的。瞿先生沒到可能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
“還是派人去找下安心。”
清舒拗不過她,叫了蔣方飛過來吩咐了這事。
母子兩人談完話,就聽到婆子在外回稟說樂文過來了。這次樂文病得不輕養了五日才痊癒,病好以後就一心溫習功課準備年後返回京城。
“讓他進來吧!”
看著樂文一臉憤恨的模樣清舒心裡一個咯噔,莫非這孩子發現了尤氏的事了?她是準備年後再說,不然此事暴出來一家子肯定沒心思過年了。
“二姐……”
聽到他哽咽的聲音清舒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就算知道尤氏立身不正有了孽種,他最多氣憤不至於哭:“怎麼了?”
樂文擦了下眼淚道:“二姐,萬家那些人都是畜生。”
真如她所猜測不是尤氏的事了,清舒蹙著眉頭問道:“萬家的人薄待了森哥兒了?”
樂文握緊了拳頭說道:“二姐,那不是薄待是虐待。”
清舒最是憐惜幼小聽到這話臉就拉下來了,問道:“萬家的人對森哥兒做了什麼?”
樂文眼眶都紅了,說道:“我們回來就去找了萬翰採,想接了森哥兒到家住兩天,但萬翰採以我們家要辦喪事不方便為由拒絕了。大伯的喪事辦完爹又去找了萬翰採,他又以林家剛辦完事陰氣重會衝撞孩子給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