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聽到這話,走進去淡淡地說道:“當初分家,文哥兒只得了京城的一個宅子,其他產業都是他們姐弟平分。樂書分到的產業每年收息怎麼著也有七八十兩銀子。這麼多的錢你們夫妻兩人頓頓吃肉都沒問題,怎麼就吃糠咽菜了?”
尤氏一怔,不過很快就哭窮:“二姐,七十八兩銀子還不……”
清舒不等她說話,一臉厭惡地說道:“七八十兩銀子不夠什麼,不夠我家窈窈一個金項圈?你跟我家窈窈比,你怎麼不跟皇子王孫去比?你心氣這麼高,當初為何要嫁給樂書。你在嫁給他之前就該知道他的性子,現在倒是心不平了。”
尤氏不甘心地說道:“大哥他們能掙錢還不是因為有娘在,若沒娘早點鋪哪開得起來。”
這話的意思,早點鋪都是靠張巧娘撐起來的。
清舒嗤笑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父母跟著長子,這是自來的規矩,你心不平當初就別嫁給樂書啊!而且我記得當初三叔想退親的,是你使了手段才沒退親……”
尤氏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紫。
林承志與清舒說道:“清舒,她腦子糊塗你別與她計較。”
說完,她看向尤氏說道:“你回去好好照顧樂書與孩子,若是沒錢買年貨帶了孩子搬過來與我們一起過年。”
尤氏落荒而逃。
清舒進屋看望了樂文,見他氣色還好不由道:“你這身體也太弱了還不如博遠,博遠還沒生病呢!”
也不知道博遠從哪聽的胡話還想結廬守孝,被清舒罵了一頓。寒冬臘月住在草棚裡,真當自個是金銅鐵骨啊!
樂文有些羞愧地說道:“以後我會堅持日日打拳的。”
清舒早知道他鄉試之前就沒在繼續打拳了,她說道:“你姐夫入仕以後那麼忙每日早晚都堅持練劍,也是如此武藝沒丟下,到了福州以後才憑此征服了軍中的將領。若如你這般,他哪能建功立業。”
符景烯天資固然出眾,但他並沒因此就懈怠了。
樂文點頭道:“二姐,我會一直堅持下去再不會放棄了。”
說了幾句清舒就準備回去,走到院子她與林承志說道:“三叔,雖然尤氏生了個兒子,但你也別慣著她。”
林承志點頭道:“我不會慣著她的。”
送走了清舒,林承志就去找樂文:“你二姐剛才說得對,身體才是根本,你以後一定要堅持打拳萬不能懈怠了。”
讀書人身體都比較羸弱,有些在考試半途暈過去數年努力都白費,所以科舉也需要一個好的身體。
樂文應下後說道:“爹,你有沒有覺得二姐對嫂子的態度有些奇怪。”
林承志早發現清舒厭惡尤氏了,她說道:“你二嫂小算盤太多,你二姐看不過眼說兩句也沒什麼。”
樂文卻是搖頭說道:“爹,我不是說二姐不該說二嫂,而是覺得二姐的行為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
樂文道:“二姐一向不喜歡插手別人的家務事。二嫂又是我們這一房的與她沒交集,她再多的小心思以二姐的性子都不會管的。”
可不僅管了說話還很難聽,這讓樂文很是不解,總覺得又什麼事。
林承志知道他所想不由笑道:“能有什麼事?你啊,就挨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