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睡著了,易安這才與清舒說道:“從半夜到現在拉了七回,屁股都紅通通的。”
清舒放低了聲音說道:“你別急,這麼小的孩子身體是比較脆弱,腹瀉生病並不是稀奇事。一般要到四五歲的時候,孩子才不容易生病。”
易安眼中閃現過怒火:“若不是她,禎兒哪用遭這樣的罪。”
她也帶禎兒去了兩回御花園,但那都是選在天氣好的時候,而且每次去最多呆兩刻鐘就回來。中間若是起了風,也趕緊將孩子帶回來。
清舒小聲說道:“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都說了不許帶出坤寧宮,墨雪跟乳孃都勸說了,可她卻不聽執意要將孩子帶去出去。”
清舒勸說道:“別生氣了,這事誰也不想的。”
易安哼了一聲說道:“不想?她巴不得我的禎兒出事,這樣就有藉口讓皇帝選妃了。”
“說什麼疼愛禎兒,要真疼愛孩子起風了就該將孩子帶回來。刮那麼大的風還帶著孩子在御花園逛,這分明是不將孩子的身體當回事。”
“之前皇上總說她是孩子的親祖母不會害孩子,我沒辦法攔著她接觸孩子,可以後我是絕不會讓她碰孩子的。不然那孩子跟她接觸多了,肯定要被她挑唆。”
普通百姓家很多婆媳關係都不好,張太后跟清舒這還涉及了很多利益。所以清舒也沒勸,再勸兩人也不可能和睦相處:“這事你好好跟皇上說,別因為這事吵架。要這樣,可能就如了她的意。”
“放心,這事我心裡有數。”
清舒轉移了話題,省得易安一直生氣:“今日姚郎中已經啟程去了上河縣,我得了訊息去找了他。”
“你這完全是多此一舉,他肯定會秉公辦案的。”
清舒搖頭道:“我懷疑這案子有內情,特意過去提醒他一句。”
易安坐直了身體,問道:“內情,什麼內情?”
清舒將自己的猜測說了,說完後道:“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除了這個我真想不出來為何鬱縣令只針對萬家。”
易安笑著說道:“其實我聽到這個案子也有些奇怪,這個姓鬱的何必如此大膽。我與皇上說這事的時候,他非常生氣。”
清舒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能等姚郎中查清楚了才知道。”
“若知道這案子可能別有內情,就該派一個經驗豐富的官員去。這個姚郎中行事中規中矩,怕是查不出來了。”
清舒說道:“我都提醒了,應該沒問題。”
“但願如此。”
墨雪走過來,以蚊子似的聲音說道:“娘娘,我讓廚房煮了一碗麵,你多少吃點吧!”
清舒看向易安:“你沒用早膳?”
“孩子這個樣子我哪吃得下?”
“你要不吃身體受不住病倒了,到時候孩子都看不到。趕緊去吃麵,吃完以後跟我換個手。”
易安這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吃碗麵回來她想將孩子接過去,清舒輕輕搖頭道:“還是算了,這一動他可能又要醒了。”
易安就不敢動了。
清舒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易安,你讓廚房熬一些米粥。”
“熬米粥做什麼?”
清舒笑著說道:“孩子腹瀉不能吃奶,在止瀉之前只能給他吃米粥或者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