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苒在屋裡觀摩一幅畫,聽到清舒醒了放下畫來找她。一出屋,就看見清舒正站在走廊上逗弄著畫眉鳥。
走到清舒身邊,傅苒皺著眉頭說道:“怎麼穿這麼少?春捂秋凍,現在春上時節可別生病了。”
清舒笑著說道:“我這裡面穿了一件輕便的羽毛衣,用的是鴨絨毛,輕便保暖。”
就是比較費事,一件鴨絨毛得收集幾百只鴨子的容貌才成。
傅苒點點頭,問道:“清舒,敬澤的婚期怎麼說?”
“欽天監定了三個日子,一個是五月二十六,另外兩個分別是九月跟是十月,我選了最近的。”
頓了下,清舒說道:“老師若是覺得太趕了,那我著人送個口信進宮給皇后娘娘。”
傅苒笑著說道:“五月二十六挺好的,你師公知道一定很歡喜。”
“宮中的懿旨明日應該會下達到家裡。不過老師可以先告訴師公,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
傅苒心情極好,說道:“我現在就回去。清舒,今日我就不過來了,在家陪下你師公。”
“老師你去吧,我今日不出門。”
傅老爺子得了這個訊息,覺得身子都一下輕便了許多:“今日我得好好喝一杯。”
傅苒不樂意了,說道:“大夫說你不許喝酒。爹,眼見敬澤就要大婚了,你不想等著抱重孫子嗎?”
雖然早就有了重孫子,但傅敬澤的孩子可不一樣。那可是有皇室血脈身份貴重,而且嫡長子都會有爵位,雖是虛職但也足以光宗耀祖了。
傅老爺忙擺手說道:“不喝酒,不喝酒。”
傍晚的時候傅敬澤回到家中,得了這個訊息也是喜不自禁。雖面上不顯,但他看到同僚兒女環繞膝下也心生羨慕。
晚飯後傅苒將傅敬澤叫到自個屋裡,給了他一千兩的銀票。
傅敬澤沒要,說道:“娘,為我的婚事你已經花了許多錢,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
“拿著。”
“娘,我吃住在家裡沒什麼用錢的地方。”
傅苒笑罵道:“天天在翰林院看書,都看成書呆子了。你這馬上要大婚了,總要給公主準備點禮物啊!”
傅敬澤笑了下說道:“我已經給公主買了一支碧玉簪。”
“花了多少錢?”
“八十六兩銀子。娘,那簪子特別的漂亮,我覺得很適合公主。”
傅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她可是知道去年為給陳氏治病,傅敬澤拿了幾件貴重的擺件去當了。這才多久竟能拿出近百兩銀子買首飾,不得不讓她擔心。
傅敬澤解釋道:“我幫了一個朋友的忙,他給兩百兩銀子的謝禮。”
“幫什麼忙,給這麼多謝禮?”
傅敬澤解釋道:“我一個同窗的大舅子,他的貨被人扣了,我出面幫他將貨要回來。”
“什麼朋友?”
“赫文,在金陵時的同窗。”
不等傅苒發問,傅敬澤說道:“娘放心,我同窗的大舅子做的是正經生意,貨被扣是因為得罪人被故意刁難。”
“得罪了什麼人?”
傅敬澤說道:“得罪了衛國公府三爺的小舅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在酒樓起了嘴角,對方嫉恨他就使絆子。”
“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