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小瑜就將鬱歡叫了過來說道:“今日我們府要送東西回京,你正好與他們一起去京城吧!”
鬱歡呆住了,說道:“怎麼這麼快?”
“回京的日子是定好的,不過對你來說卻是太急了一些。你若是捨不得想跟大家道別,那就半個月後去。”
她半個月送一次信回去,小瑜的信件都是直接派人去送而不是放到驛站去。因為驛站的信件很容易丟,清舒就丟過好多次信件。
鬱歡沉默了下說道:“我沒有朋友,不過我想想回去看下我娘。”
封小瑜愕然,看著她不由問道:“你娘任由她丈夫將你丟到慈幼院,你不恨她嗎?”
鬱歡搖頭說道:“其實送我到慈幼院的並不是那男人,而是我娘。她後嫁的那個男人喜歡打人,我剛過去不到兩個月他藉著酒意將我踢暈了。我娘怕他將我打死就將我送到慈幼院,還與我說到慈幼院好歹能活下去。雖然在慈幼院也會捱打捱罵,但相對那個男人來說已經好很多了。”
所以她不恨她娘,就是有些怒其不爭。
封小瑜:“你那麼小怎麼會記得這些事?”
“我不到三歲就記事了。”
得,碰到一個與清舒一樣早慧的孩子,。
“郡主,我就回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走。”
小瑜搖搖頭,說道:“你是見不到她的。”
鬱歡的臉色刷的白了,沒一點血色:“郡主,我娘是不是出事了?”
這事想瞞也瞞不住的,她說道:“你娘上個月沒了。”
“你說什麼?”
那聲音尖得能刺破眾人的耳膜。
鬱歡激動地大聲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前兩個月我偷跑回去看她,她當時還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呢!”
小瑜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娘失足落到水裡,溺水而亡。”
聽到這話鬱歡越發不相信這事了,說道:“不可能,我娘她會游水的,她不可能溺水而亡的。”
小瑜一怔,她沒想到鬱歡的娘會游水,當下她就將鳴琴叫了來問道:“鬱歡的娘是怎麼沒的?”
鳴琴看了一旁的鬱歡後輕聲說道:“她去洗衣服,不知怎麼的跌落到水中。當時除她河邊並沒其他人,等岸邊的人發現不對跑下來去救已經晚。”
“一般河邊的水都不深啊!”
作為小瑜身邊的丫鬟行事都很周全的,鳴琴嘆了一口氣說道:“她生完孩子沒養好身體很虛弱,又經常被毒打,應該是力竭爬不上來。”
小瑜都不知道怎麼寬慰鬱歡了。從剛才的談話很明顯這孩子是掛念她親孃的,結果轉眼親孃卻被繼父給害死了。
看著死死咬著下顎的鬱歡,小瑜柔聲說道:“鬱歡,別忍著,難受就哭出來。”
鬱歡搖頭道:“我不哭,我不會哭的。”
說完,鬱歡跪在地上說道:“郡主,我不想等半個月後再走,我想今日就跟著他們一起去京城。”
“你不去祭拜你娘了嗎?”
鬱歡搖頭道:“不去了。”
吃過早飯,鬱歡就跟著點叔上了路。出了城後她迴轉頭看向了常州城,以只有自己的聲音說道:“總有一日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