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知道祁向笛起復以後也非常高興,與祁望明說道:“向笛有大才,可惜被守孝給耽擱了,不然早就更進一步了。”
以祁向笛的才能,若不是被守孝給耽擱了尚書都有可能。
祁望明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好在現在起復了。”
其實他爹沒了更好,不然的話這些事暴出來祁家名聲掃地。
顧老夫人點了下頭問道:“向笛起復了,你有什麼打算?”
祁望明笑著說道:“我這麼大年歲起復也沒意思,如今就想著管好宗祠多為族裡培養人才也。”
他一個七品官兒起復有什麼意思?還不若留在家裡打理族內的事讓他哥沒有後顧之憂呢!
顧嫻忍不住插嘴說道:“二哥,前兩日官哥兒與學內的孩子打架,先生說讓他不要再去。孩子是有些衝動,但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顧老夫人有些無奈了地看了一眼顧嫻,只是她也沒出言打斷。
祁望明驚訝地說道:“這事我並不知道,下面的人沒回稟我。不過孩子嘛正是愛鬧的年歲,這事我會跟七叔說的。”
“那就拜託二哥了。”
祁望明點了下頭道:“不是什麼大事,讓官哥兒明日去上學就是。”
承了清舒這麼大一個人情,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哪能不答應。
祁望明與顧老夫人說完正事就出去了,留下閔氏陪著顧老夫人說話。
出去以後,祁望明與沈少舟說道:“官哥兒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若不是表妹與我說,我都不知道。”
沈少舟解釋道:“我是準備送官哥兒去金陵唸書,所以就沒與你說。”
主要是金陵離平洲並不遠幾天就到了,不管是去他探望官哥兒還是孩子回來都比較方便。可若去了京城,一來一回得兩個來月太不方便了。
祁望明有些詫異,問道:“官哥兒還那麼小怎麼就送去金陵呢?”
沈少舟也沒瞞著他,說道:“都是那孽子,自得了幼子以後就疏忽了官哥兒。這孩子比較敏感,被他爹疏忽以後脾氣就變得有些暴躁起來,我想他去了金陵應該會好些。”
去了金陵眼不見為淨,受的影響也有限。也幸虧他當初沒那麼快後娶,不然也是一地雞毛了。
祁望明恍然大悟,他就說官哥兒那孩子以前很乖巧何以會跟人打架。想著小時候的遭遇,祁望明也忍不住憐惜起了官哥兒,當下問道:“可有想好去哪個學堂?”
沈少舟搖頭說道:“沒有,還得去打聽。”
祁望明想了下說道:“我有個朋友在金陵的明儒學堂任教,若是你們確定要去金陵唸書我可寫信給他。”
周朝有個大學者叫李明儒,金陵人士,他晚年致仕後閒不住就創辦了這個學堂。後人為了紀念他,就將這個學堂改為他的名字。
沈少舟大喜,說道:“多謝望明兄。”
祁望明笑著說道:“明儒學堂要求很高,想進去裡面唸書必須透過考核,若是通不過誰的面子都不頂用。”
“總得試一試。”
官哥兒學得還不錯,沈少舟覺得希望還是很大的。
祁望明笑著點頭道:“那我回去就寫信送去給我朋友,等他回覆後再與你說。這些日子,還是讓官哥兒回私塾唸書吧!”
“多謝望明兄。”
祁望明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這般客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