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清舒這些年對他的照拂,一片金鎖真不算什麼。也是他手裡沒什麼錢,不然就打一整套了。
等樂文走了以後,清舒就將金鎖給紅姑:“登記造冊。”
紅姑看著這黃橙橙的金鎖片心情很好,笑著說道:“太太,文少爺還是很有心的。”
“也沒白養了他一場。”清舒說道:“派人去與安安說讓她中午過來一趟。”
樂文離開符府以後並沒回家,而是去找了如蝶。
他是知道如蝶的住處,想著涵姐兒喜歡吃沁香園的糕點特意去買了一提。
找著了房子敲了好一會門如蝶才來開門,等看到如蝶後樂文愣住了:“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衣服皺巴巴頭髮亂糟糟,碩大的黑眼圈,不過一個多月沒見仿若老了幾歲。
如蝶看到他仿若看到仇人一般,冷著臉問道:“你來做什麼?”
正待說話屋子裡傳來孩子的啼哭聲,如蝶也顧不上她趕緊跑進屋哄軼哥兒了。
樂文進屋以後就看見巴掌大的天井曬滿了尿布與小衣服,衣服下面還放著一個裝著衣裳的大盆。
如蝶哄住了軼哥兒,然後抱著孩子出來問道:“林樂文,那是你姐夫,你怎麼下得去這個毒手?”
樂文當然不認了,不然豈不是落了把柄再如蝶手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祖父過世。我明日要回去奔喪了,你要不要與我一起回去?”
就林如蝶稀罕萬翰採那勁,怎麼可能跟他回去。不過若是不來通知,到時候就成了他的錯。
林如蝶臉色一變,說道:“祖父過世了?那我們豈不是要守孝。”
樂文一聽就明白他在擔憂什麼:“祖父過世你確實要守百日孝,不過他不用。”
林如蝶又怒了:“什麼他,那是你姐夫,你親姐夫。”
樂文不接她的話,而是說道:“你在家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搬過來才多久就成這幅樣子,他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
不等如蝶開口,樂文又道:“你手裡頭明明有錢,為何不買個婆子或者丫鬟回來洗衣做飯。弄得自己這幅邋遢的模樣。就你現在這德性要是萬翰採真考中了進士,十有八九也會將你踹了另娶他人。”
如蝶尖叫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樂文的嘴巴還是比較毒的,說道:“你租這個宅子不就是想讓他安心溫書嗎?可他呢,住了一日就嫌孩子太吵搬出去了。軼哥兒出生夜晚總哭,我可有說過一句?我一個當舅舅的都不嫌孩子吵鬧影響學業,他當爹的一日都忍不了。就這樣的男人,你還奢望他什麼?”
他後來想搬出去並不是嫌兩個孩子吵鬧,而是如蝶總是說些陰陽怪氣的話惹得他心煩。
如蝶說道:“你還有臉罵你姐夫?若不是你趕我出來,我用得著這般辛苦嗎?”
樂文呵了兩聲說道:“算了,我懶得跟你廢話。看在涵姐兒跟軼哥兒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拽緊手裡的錢。不然等你手裡的錢花光了他又不要你跟孩子了,你就帶著兩個孩子去討飯吧!”
“林樂文,你怎麼這般惡毒,竟詛咒我帶著孩子討飯。”
樂文一句話頂了回去:“你若不是我親姐,我管你去死。”
說完這話樂文就走了,他就不明白為何二姐四姐都那麼聰明,就他親姐怎麼腦子裝的都是豆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