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臉上也浮現出笑意,說道:“是啊,我也覺得他很好。姐你是不知道,我們女學有個先生懷孕了,她丈夫跟婆婆要她辭了差事回家養胎。她不願意,可最終還是拗不過夫家的人請了假。”
說到這裡,安安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女學的先生大部分都是上了年歲的,年輕的那幾個也都是家境一般的。也是女學女先生流動太大,所以女學內每年都要招人。”
當然,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也不會進青苔女學了。
清舒搖搖頭道:“女子想做好一件事是很難,不過現在已經有很大進步了。像前朝都沒有女學堂,大戶人家都是請了先生到家裡教,平民之家的姑娘根本沒有讀書識字的機會。”
安安嗯了一聲說道:“是啊,這一切都是始賢皇后的功勞。若不是她建立文華堂還鼓勵別人辦女學堂,我們也不會有來京城的機會了。”
以她家的情況請個女先生到家教沒問題,卻不可能來京唸書了。
“所以啊,你別總覺得我跟長公主做的事沒有意義。只要我們一直努力,我相信會越來越好。”
哪怕只改變一點,她也心滿意足。
安安搖著清舒的胳膊說道:“姐,我沒說了你做的事沒有意義,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
“我沒覺得累,相反我覺得有使不完的勁。可惜我能力有限,做不了更多的。”
安安撒嬌道:“姐,我覺得你已經很厲害了。姐,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咱們一步一步來。”
清舒笑著點了下頭。
到了裕德巷,清舒與安安下了馬車就看見下人正在搬東西。看著一個個箱籠搬上馬車,兩人心裡都不是滋味。
到了上院,安安看到顧老夫人就衝上去抱著她道:“外婆,你不要走好不好?外婆,你留下來吧!”
說完,眼淚刷刷地落。
顧老夫人也很捨不得安安,拍著她的後背說道:“好了,這麼大個人了還哭鼻子,羞是不羞哦。”
福哥兒拍著雙手說道:“羞、姨姨羞羞。”
清舒點了下福哥兒的額頭笑罵道:“怎麼哪兒都少不你啊?”
說完,清舒與顧老夫人解釋道:“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喜歡學我跟景烯說話。”
“景烯、景烯說話。”
這話一落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本來很傷感的場面就因為福哥兒鸚鵡學舌的緣故沖淡了不少。
顧老夫人驕傲地說道:“咱家福哥兒真聰明,能該說這麼多話了。”
清舒笑著道:“還聰明呢,一歲半了還不能說一句整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