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清舒想跟林承鈺斷絕關係,封小瑜很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真怕你傻傻的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
清舒失笑道:“我是這麼軟弱可欺的人嗎?”
封小瑜毫不客氣地說道:“你不是軟弱而是包袱太重了,這也擔心那也顧忌活得太累了。”
她娘知道她來避暑山莊時候,罵她任性妄為。她承認自己有些任性,可她寧願被罵也不想過憋屈的日子。她祖母是連皇帝舅公都禮讓三分的人,他爹管著京城的守衛,有這樣的孃家竟還要在婆家受委屈豈不是格窩囊廢。至於說影響封家姑娘的名聲?笑話,她們封家的姑娘還會愁嫁?
清舒一怔。
封小瑜繼續說道:“我真的很希望你甩脫那些包袱,為自己而活。”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清舒也是怕自己影響了顧老夫人與安安,後來加了一個符景烯。
想了下,封小瑜還是說道:“顧外婆就是以夫為天,認為女人就該守著後宅的一畝三分地,你要樣樣都顧忌什麼都別幹就在家帶孩子了。至於說安安,你將她養大成人已經對得起她了。至於將來如何,那就看她自己了。至於符景烯,不管什麼事我相信他都扛得住。”
其實這三個人,最難搞的就是顧老夫人。不過封小瑜覺得顧老夫人其實是個很自私的人,不然為何會讓清舒一個六歲的孩子去金陵求學。
清舒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清楚。”
封小瑜呵呵說道:“我十歲就認識了,你眨下眼睛我都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說真的清舒,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有顧慮。你要記得,凡事有我跟易安呢,我們會做你堅強的後盾。”
清舒鼻子酸酸的,她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當初進了六班交到了易安跟封小瑜幾個好朋友。
回去以後,醫婆過來給封小瑜按摩腳。見清舒回屋,封小瑜說道:“你要不要也按一按腳。”
“不用,我月份還小沒你那麼累。”
走這點路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麼,她每日練功都汗流浹背,不像走步連一滴汗都沒出。
回了屋她坐在床上,腦海回想著封小瑜剛才說的話。她承認,封小瑜說得都是對的。安逸的生活與幸福的日子,她越來越多的顧慮,不像以前為了一個目標可以勇往直前。
春桃端了洗好的葡萄桃李以及西瓜過來,見她坐在床邊發呆放下果盤問道:“太太,你怎麼了?”
清舒搖搖頭,吃了葡萄以後就進了隔壁屋子,那屋子被隔出來作為書房用了。
醫婆的手藝很好,按完以後封小瑜直接睡過去了。等她睜開眼睛,她就問道:“清舒呢?”
木琴笑著說道:“在書房呢!”
“又在練字啊?”
雖然她說清舒因為心有顧慮所以瞻前顧後,可她知道清舒已經做得很好,若換成她是清舒是絕對做不到這個地步的。之所以說那些話,是她希望清舒能更好。
鳴琴搖頭說道:“不是,聽春桃說符太太在寫東西,至於寫什麼這個就不知道了。”
封小瑜想去看看清舒,可想著剛才她說的那番話又搖頭道:“算了,不去看她了,讓她自己認真想下。想通了也是好事。”
吃中午飯的時候,封小瑜問道:“清舒,中秋你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