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回到屋子,符景烯一臉歡喜道:“清舒,咱兒子會坐了,坐得還很穩當呢!”
“我知道啊!前兩天就會坐了。”
符景烯將福哥兒抱起來親了一口,笑眯眯地說道:“我聽說孩子要六七個月才能坐,我家福哥兒五個多月就能坐,將來肯定也比別人家的要聰明。“
清舒笑道:“他要像你一樣,那我就沒什麼可愁的了。”
符景烯搖頭說道:“我也希望他能像我這樣,只是咱不能抱太高的期望,我覺得他有你這般好的記性就行。”
清舒莞爾:“我也就這麼一說,只要他以後能做個正直有責任心的人就行,其他的都不強求。”
夫妻兩人坐在一塊,就有說不完的話。
確認被抓的是端王本尊而不是替身,太孫隨後就進宮了。進宮後,他沒立即去見皇帝,而是先將高首輔與吳尚書等人召集了來。
太孫坐在輪椅上,當著一干重臣的面與皇帝道:“皇祖父,這次我去華山可以說險象萬生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在御醫竭盡全力的救治下,皇帝的身體狀況比之前好了許多,現在已經能簡單地說一兩句話:“蓂兒,是誰?”
太孫殿下紅著眼眶說道:“皇祖父,孫兒已經查出一路上對孫兒下毒手的就是叔祖父。”
高首輔跟吳尚書等人齊齊看向臉色大變的信王。
信王一臉怒意地說道:“堯蓂,你不要血口噴人。”
長公主朝著外面叫了一句,外面很快就進來一隊御林軍,最前面的兩個將信王扣起來起來。
“皇兄,他們這是陷害,皇兄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皇帝被刺激得整個人都抖了起來,信王是他最信任最倚重的人,這讓他如何相信信王會謀朝纂位。
嘴唇蠕動了半天,皇帝才結巴巴地問道:“證、證據。”
太孫既準備攤牌自然是做足了準備,他朝著外面淡淡地說道:“把人帶進來吧!”
雖然聲音不大,但言語之中充滿了威嚴。
玄靜帶著一個六十開外的老者走了進來。這老者樣貌很普通,留著一把山羊鬍。
信王看到這個老者時面色陰沉。
長公主沉著臉問道:“堯蓂,這是誰?”
太孫殿下說道:“這是農先生,他是叔祖父的幕僚跟隨了叔祖父三十多年。農先生,你將信王如何安排殺手刺殺我的事說起。”
長公主看了一眼太孫殿下,也不知道這孩子用了什麼手段竟將此人投向了他。有這樣的手段,看來以後他掌權了也不用擔心了。
農先生跪在地上,看向皇帝說道:“陛下,這事要先從元一真人進宮之前說起。”
皇帝瞳孔一縮,抖著手道:“說、說……”
農先生說元一真人是個有醫術在身的道士,在當地有些名氣。不過六年前不小心治死了當地知州的老孃,被知州抓了入獄。信王派人將他弄出來帶到京城,然後將他安排了個光鮮的身份。
太孫很清楚,信王謀害他皇帝說不定會網開一面。可若是將物件換成皇帝自己,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當聽到信王當初那場大病並不是吃丹藥好,而是被杏林高手治好的,皇帝指向信王:“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