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瑜讓木琴將她扶起,說道:“你家主子怎麼了?”
風兒擦了眼淚說道:“夫人與我家主子說外面那女人懷孕了,要將那女人接進府,我家主子一聽這事就暈過去了。醒了以後就說活著沒意思,不如死了好。”
封小瑜雖住在侯府但心早就飛到了梅花巷去,所以侯府的事她都不管的。可聽到這事她還是很氣憤,大嫂都病成那樣,婆婆竟還說這話明顯是在傷口撒鹽了:“夫人什麼時候跟你家主子說的這話?”
“就一個時辰前。”
也是沒人可求風兒才求到封小瑜面前。程氏的孃家敗落,家裡的人都指著她救濟,讓她們來也只會勸自家主子忍讓。姜倩雯是個看戲不怕臺高的,去求她到時候怕會雪上加霜,侯府內也只有封小瑜比較厚道了。
封小瑜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先回去,等我將晨哥兒哄睡了就過去。”
兩刻鐘以後晨哥兒睡下了,封小瑜這才準備去看望程氏。
走出門口時,封小瑜停住了腳步:“去拿個瓷罐,裝一罐甜醬帶上。”
木琴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按照她的吩咐去裝了一罐甜醬帶上。
一程序氏的臥房封小瑜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她差點吐了:“風兒,將外間的窗戶開啟透透氣。”
風兒有些猶豫。她家主子還病著哪能開窗呢?讓冷氣進來凍著自家主子,豈不是病上加病。
封小瑜說道:“屋子這麼濃的味道,沒病的的人在這裡待久了都要憋出病來。你主子還病著,在這樣的環境裡待著病會越來越重。而且只是開啟外間的窗戶,冷風吹不到你主子身上。”
風兒聞言這才開啟了兩扇窗戶,冷風吹進來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不過窗戶一開啟,屋裡的味道確實淡了不少。
程氏一看到封小瑜,擺擺手讓她不要靠近:“弟妹,你還奶著孩子呢!要萬一過了病氣可怎麼辦。”
封小瑜卻是坐到床邊說道:“我沒那麼嬌弱,陪你說幾句話就過病氣了。大嫂,現在好點沒有?”
程氏強笑著說道:“比前些天好了不少,再吃幾天藥應該就差不多。縣主,我沒事,你快回去照顧晨哥兒吧!”
她跟姜倩雯一樣也很羨慕封小瑜,不僅有強大的孃家可倚靠,還得丈夫的愛重。不過她只是羨慕並不嫉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嫉妒不來。
封小瑜直言不諱地說道:“大嫂,你這臉白得跟紙一樣還說沒事。大嫂,難受你就說出來,憋在心中病只會越來越重。”
遇到事不管是痛哭一場還是與人傾訴,只要發洩出來就好了。什麼都憋在心裡,鬱結於心很容易得病。
程氏強打精神說道:“弟妹,我真沒事。”
她不想讓封小瑜以及其他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哪怕再難她都咬牙撐著。
都到這地步還端著,封小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