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大老爺聽到苗氏讓他不要管這事,呵斥道:“你知道什麼,我是為他好。那林氏性子張揚跋扈,景烯娶了她肯定會影響仕途,將來一定會後悔。”
苗氏心道就算符景烯將來仕途不順,那也是他的選擇。”
若是自己的孩子,她肯定要退親的。可符景烯只是聶老先生的學生,說起來隔了好幾層去了,是好事壞完全與他們無關。不過苗氏深知他的性子,知道再勸也不會讓他改變主意。
想了下,苗氏說道:“老爺,林姑娘名聲被毀而景烯前程大好,哪怕我勸說她也不會退親的。我覺得咱還是該寫信給師叔讓他來勸景烯,這才是上上策。”
聶老先生是符景烯的老師,他管這事名正言順。反觀他們言不正名不順的,傳揚出去別人還會說他們手伸太長了。
蘭老先生覺得苗氏的話很對,清舒肯定不會退親:“我等會修書一封給師叔,讓他儘快來京。”
這日傍晚清舒在花園裡散步。鎮國公府的花園很大,繞著走一圈得兩三刻鐘。
走到一顆桂花樹下站住,清舒轉過頭與林菲說道:“你說,蘭大老爺為何要執意拆散我跟景烯?”
林菲憤憤不平地說道:“姑娘,你管那個糟老頭怎麼想。”
什麼百年書香門世家,要她看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清舒越想越不大對,說道:“他以前對景烯那般冷漠為何突然對他的事這般上,還一副不拆散我們誓不罷休的樣子。”
林菲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他面上是為符少爺好,實際上是有所圖。”
清舒嗯了一聲道:“我覺得很有可能,不然無法解釋不了他的行為。”
這世上,哪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好。更不要說蘭大老爺以前看不上景烯,突然態度大變實在讓人起疑。
想到這裡清舒立即回了自己的院子,提筆寫了一封信。
第二天中午,符景烯收到了清舒的信。
看完信,符景烯面色陰沉地取了個火摺子將信燒了。
想了下,符景烯寫了一封信交給墨硯:“你現在就回京,將這封信交給劉黑子。”
墨硯也沒追問什麼事,只是點頭說道:“好。”
張芾幾個人看到他面色陰沉,關切地問他出了什麼事。
符景烯想了下,說道:“我師兄想讓我跟清舒退親。”
三個人有些懵,不知道符景烯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師兄。
關力勤直接問道:“你老師不是隻收你一個學生,你哪來的師兄?”
“蘭家大老爺。”
三個這才恍然大悟,張芾說道:“蘭大老爺也是為你好。林姑娘是很好,只是有了先前的謠言他們肯定有想法的。”
關力勤直接反駁道:“他又不是景烯的爹,憑什麼就要求他退親呢?”
李南也覺得蘭大老爺的行為欠妥當:“婚姻大事又不是兒戲。而且林姑娘當初沒嫌景烯家世不好與他定親,這兩年顧外婆也那般照顧他。若是因為一個謠言退親,那景烯成什麼了?”
符景烯心頭一動。
張芾說道:“我也覺得林姑娘很好,可長輩們看問題與我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