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安安陪著顧老夫人在院子裡走步。
花媽媽在外揚聲說道:“老夫人,老爺陪著太太過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
顧嫻跪在顧老夫人面前,雙手捧著一疊紙說道:“娘,這是我寫的保證書。”
“娘,我這次是真知道錯了。你放心,我保證以後再不管清舒跟安安的事。”
見花媽媽等人都看著顧嫻,顧老夫人不由嘆了一聲道:“隨我進去再說吧!”
進了屋顧老夫人也沒接她的保證書,而是說道:“阿嫻,這些事不是靠說的也不是靠寫的,而是得做出來給我們看。”
顧嫻紅著眼眶說道:“娘,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
安安說道:“娘,天色已晚,你跟沈伯伯回去吧!我跟外婆明早要趕路,得要早些休息。”
顧嫻可憐巴巴地看著顧老夫人,說道:“娘,你們明日就要走了,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吧!”
不等顧老夫人開口,安安一口回絕:“不行,你在這外婆休息不好。娘,你完全可以明早來送我們去碼頭。”
看著神色漠然的安安,顧嫻眼淚都來了:“安安,我只是多想陪陪你外婆,難道連這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嗎?”
安安並不為所動:“你既從沒將我們姐妹與外婆放在心裡,如今又何必假惺惺呢!”
顧嫻急了,說道:“我什麼時候沒將你們放在心裡了?安安,在我心裡你們是我最重要的人。”
安安呵呵了兩聲說道:“外婆這些年為你操碎了心,姐姐五歲獨自生活、十歲接了我過去教導。若這就是你說的重要,那我們還真消受不起。”
聽到這些話,顧老夫人都自責起來。哪怕清舒的經歷特殊一些,可當時卻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
顧嫻想辯解,可想著沈少舟的話她最終還是垂下了頭:“對不起,我當初以為你姐並不需要我。”
安安怒極反笑了:“五歲的孩子不需要父母的照顧?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這次回太豐縣,墜兒與她說了許多當年的事。越是知道清舒經歷的事她就越是心疼,對顧嫻也越寒心。
顧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安安,過去的事就算了,不要再提。”
安安看著顧嫻,說道:“娘,你其實該寫的不是保證書,而是悔過書。悔過這些年對姐姐造成的傷害。”
顧嫻有些著急地問道:“安安,你要怎樣才能原諒娘啊?”
安安說道:“很簡單,將我姐所受的苦都受一遍我就原諒你。”
沈少舟有些詫異:“你姐怎麼了?”
安安看向沈少舟,說道:“我姐小時候被我祖母罵賠錢貨還灌符水給她喝,我姐喝了那符水就肚子疼差點死了。還有我祖母經常打我姐,而娘她只會讓我姐忍忍忍。我姐不願忍頂撞我祖母,她不僅打我姐還罵她不孝一身都是反骨。”
顧嫻立即辯解道:“我沒有。”
安安盯著她說道:“你敢說你沒這麼罵過姐,沒因為林家的人對她動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