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沈濤問道:“景烯,我聽說你不僅跟卓大人的公子是好友,與總督夫人孃家侄子也是同窗好友?”
符景烯嗯了一聲。
“那,若是卓大人不幫忙,我們能不能幫找總督夫人的路子。”
符景烯沒接話。
沈濤有些失望,不過想到還關在監牢裡的沈少舟他硬著頭皮說道:“景烯,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可我爹被關了快一個月了,監牢裡的環境那般差,我真怕他身體扛不住。”
符景烯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他這模樣讓沈濤不由想起了清舒,清舒對他們沈家人的態度也一直淡淡的。
一直到衙門,沈濤都沒敢再跟符景烯說話了。
到了衙門沈濤塞了一包銀子給牢頭,然後由牢頭親自帶去他們去見沈少舟。
沈少舟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單獨一個牢房,裡面的被褥看起來也都比較新。
牢頭解開監牢的鑰匙,說道:“有什麼話儘快說,一刻鐘以後我來叫你們。”
說完,牢頭就走了。
符景烯等牢頭走遠後,行了一禮:“景烯見過伯父。”
在監牢裡呆的二十多天,沈少舟消瘦了不少,不過精神還不錯。就是跟上次見到相比,頭上有了不少白髮。
聽到這聲音,沈少舟驚訝不已:“景烯,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我再臉上塗了點東西。”
沈少舟急忙問道:“景烯,老夫人跟清舒她們可還好?”
符景烯搖頭道:“不好,老夫人知道你出事以後,急得暈了過去。清舒很擔心想來福州,只是我不放心就替她來了。”
“讓她老人家擔心是我的不是。”
符景烯並不喜歡講這些虛頭巴腦的話,他朝著沈濤說道:“你去拐角處看著,別讓人靠近。”
沈濤有些猶豫。
沈少舟直接吩咐道:“阿濤,你聽景烯的,在拐角處看著。”
等沈濤走開以後,符景烯直接問道:“我這次來就想問你,魯氏是不是你殺的?”
沈少舟搖搖頭說道:“不是,她是撞牆自盡的。”
符景烯說道:“伯父,你要知道被人用重物打破頭與自己撞牆自盡,兩者造成的傷口是不一樣的。經驗豐富的仵作,是完全可以根據傷口看出來。”
“我沒有騙你,她確實是撞牆自盡。”沈少舟冷笑一聲道:“當然,若她當時沒自盡,我也不會讓她活著。”
符景烯鄭重道:“若是孟知府敢冤枉你殺人,我會去找卓按察使。你在福州應該知道卓按察使這個人,他眼裡容不了沙子。若你騙了我,一旦被他查出真相誰也救不了你了。”
也正因為有卓按察使在,孟知府並不敢結案,因為一旦結案案卷就要上呈按察司。這個案子證據不足,按察司複核時必要重申。一旦認定是冤假錯案,孟知府可能烏沙不保。所以孟知府這才拖著不結案,就想著從沈家撈錢。
沈少舟說道:“我沒有騙你,魯氏確實是撞牆自盡。”
符景烯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