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摸了下鼻子,笑著道:“我自個都忘記了,難為他還記得那般清楚。”
蔣方飛見她懵懂無知的模樣,笑了下。
最開始符景烯送清舒東西,他以為只是感激姑娘對他的相助之情。可次數多了也難免起疑,加上符景烯每次見面都打聽清舒的事情。時間一長,也就看出了蹊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家姑娘可不僅長得好又有才,對符景烯又那般好,他會心動很正常。
只是哪怕看破此事,他也不會與清舒說。倒不是看不起符景烯,相反他覺得符景烯不是池中物。他不說只是覺得清舒還沒開竅,告訴了她也只是徒增煩惱了。
再者,萬一自家姑娘知道後疏遠了符景烯那就是他的罪過了。
清舒將木雕放下,笑著說道:“我聽說蘭家規矩特別多,他在蘭家可還習慣?”
蔣方飛猶豫了下,還是據實以告:“符少爺說他在蘭家挺好的,只是我打聽到蘭家的大老爺並不喜歡他。見了他動不動就訓斥,對他也特別嚴苛。”
清舒皺著眉頭道:“這些你是從哪打聽到的?”
“符少爺的貼身小廝墨硯說的。”
蔣方飛又道:“不過姑娘也別擔心,符少爺說蘭老太爺已經同意舉薦他去參加白檀書院的考試了。”
這意味著,符景烯已經透過蘭老太爺的考核了,不然不會舉薦他的。
清舒很為他高興,不過很快他又皺起了眉頭:“可我聽說蘭老太爺的身體越來越差,可能熬不了多久。”
“三五個月應該不成問題。等符少爺去了白檀書院唸書,哪怕蘭老太爺不幸去了對他影響也不大。”
清舒搖頭道:“影響甚大。蘭家大老爺不喜歡他,以後就再借不上蘭家的勢了。”
“不夠符景烯才能出眾,就算沒有蘭家的勢也一樣能飛黃騰達。只是,可能要多熬一些時日。”
蔣方飛見她如此推崇符景烯心頭一動,可抬頭一看清舒臉上的神情又沒什麼異樣。他心裡暗道姑娘還沒開竅,符老弟你還有的熬了。
等蔣方飛出去後清舒準備繼續練字,伸手去拿筆時看到放在筆架旁邊的木雕。
將這木雕拿起來仔細觀摩了下,清舒自言自語道:“刀法熟練流暢,線條清晰明朗。才四年功夫就能雕出這樣的作品,假以時日成就肯定不遜色聶老先生了。”
與此同時,劉黑子也與符景烯說道:“少爺,一家有女百家求,林姑娘如此出色早被許多人惦記上了。以前是林姑娘年歲小還在唸書,如今她已經畢業年歲又正好。我想,過完年媒婆就會上門了。”
連蔣方飛都發現了符景烯的心思,更不要說與他相交甚厚的劉黑子了。
符景烯沒說話,只是點頭繼續雕手中的物件。
劉黑子說道:“少爺,既然喜歡就上啊!坐以待斃將來肯定會後悔莫及。”
符景烯將刻刀放下,抬頭看著他說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去喜歡她?”
“少爺,莫欺少年窮。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啊!而且林姑娘對你明顯與眾不同的,她肯定也心悅於你。”
符景烯搖頭道:“她沒有心悅我。”
至於為什麼林姑娘對他這麼好,這個他也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