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卻是道:“我覺得死得正好。如今符景烯籍籍無名沒人注意到他,若等他得了功名惹了有些人的注意,以符郝朝那性子肯定會將他賣了。”
這麼一說,蔣方飛也覺得死得挺好。
符家老宅被符郝朝賣了,春香樓的龜公將他的屍首送到甄氏住的地方。
甄氏是跟符郝朝和離了,但符景耀跟符景陽兩兄弟也在這。爹死了,做兒子的自然要給他辦喪事了。只是兄弟兩人都認為甄氏與人有私是被冤枉的,為此恨透了符郝朝。
聽到符郝朝的屍首在外面,符景陽怒道:“給我扔亂葬崗去。”
還辦什麼喪事,這種畜牲就該讓野狗啃噬了好。
甄氏雖也恨死了符郝朝,因為抓姦一事她被弄得聲名狼藉。只是再恨,也不能真讓符景耀將屍首仍亂葬崗了。
苦口婆心說了半天甄氏才將兩人勸動,然後去棺材木買了一口薄棺木將他收殮。也沒辦喪禮,第二日就下葬了。
九日後,聶君豪接到了蘭廷的信件。看到信裡符郝朝將自己作死後,聶君豪叫了竹青:“去將景烯叫來,我有事與他說。”
他是知道符郝朝的荒唐,甚至一度擔心這個人會拖景烯的後腿。如今好了,這人死了。雖說要耽擱三年,但後患卻沒有了。
總體而言,聶君豪心裡是高興的。只是不管如何那都是符景烯的親爹,所以面上沒表露出來。
“景烯,廷哥兒寫信來說你爹沒了。你趕緊收拾下,明日就趕回去。”
符景烯有些不相信地問道:“我爹沒了?怎麼可能。”
聶君豪唉了一聲道:“這種事廷哥兒哪會亂說。景烯,人都有一死誰都逃不脫,你就別難過了。”
符景烯用袖子擦了下眼睛,然後眼淚滾滾而下:“老師,信裡有說我爹是怎麼死的嗎?”
看著他這般傷心,聶君豪心裡也堵得不行:“景烯,蘭廷在信裡說你爹跟你嫡母和離了。沒了你嫡母的管束你爹整日在春香樓廝混,錢用光了還將你們家祖宅賣了。因縱慾過度,馬上風而死。”
雖甄氏不是什麼好人,可這符郝朝的做派也太讓人噁心了。幸好死了,不然以後定然要影響景烯的前程。
符景烯苦笑一聲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好端端的人就沒了。”
聶君豪說道:“好了,你回去收拾下就趕緊回京。回到京城沒地方住,就先住到你師伯家中。”
話是如此,他也知道符景烯不會去蘭家住。他連自個家都不住,哪還會去規矩多多的蘭家了。
符景烯擦了眼淚說道:“老師,我收拾好東西就走,就不來跟你辭行了。”
聶君豪點頭道:“天寒地凍的趕路不方便,你路上小心一些。”
符景烯點點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