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墜兒與清舒說道:“姑娘,下半夜有兩位女學生髮起了高燒。”
這心裡素質真不行,跟清舒比差遠了。
“其他同窗可有去看望?”
墜兒搖頭說道:“簡先生不準眾人去探望,估計是怕染了病氣。”
清舒點了下透就去找段師傅跟忠叔了:“師傅,忠爺爺,你們沒事吧?”
段師傅搖頭道:“我們沒事,就是蔣護衛受傷了。不過姑娘不用擔心,沒傷到要害,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其實段師傅跟忠叔也受了傷,不過他們受的都是輕傷。而蔣方飛之所以受重傷,主要是他沒跟水匪交過手所以才吃了大虧。
清舒有些著急:“這船上缺醫少藥的,等到了下個港口帶他去看大夫。”
“姑娘不用擔心,我帶了上等的傷藥。已經給他上了藥,只要他的傷口不裂開就不會有事。”
清舒想起昨晚的事也是心有餘悸:“師傅,幸虧有你在,若不然我們昨晚都得葬身魚腹了。”
雖她也習了武,但不會水。哪怕跳入水中也沒法逃生。
段師傅寬慰她道:“他們想要抓了你們要贖金。”
船上的這十八個女學生非富即貴,抓了她們做人質不怕那些家長們不給贖金。
“他們這是找死。”
段師傅搖搖頭說道:“既做了水匪,腦袋就已經別在褲腰帶上了。哪裡還會怕死。他們這一票若是成功了,都可以金盆洗手了。”
想金盆洗手,哪有這麼好的事。清舒說道:“要他們真這麼幹,不說朝廷不會坐視不理,就是各個家族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段師傅搖搖頭說道:“鼠有鼠道,賊有賊法。等贖金到手他們將錢一分再各自躲起來。天下這麼大,去哪找人。”
清舒默然。
此時甲板上也沒人,段師傅以只兩人的聲音說道:“姑娘,如今這世道沒有以前太平了,以後你出門多帶些人手。”
清舒一怔:“怎麼會?”
“總之姑娘以後出門一定要倍加小心,若是出遠門的話最好僱些護衛或者鏢師。”
清舒身邊沒長輩看護又有一個居心不良的繼母,段師傅是真的放心不下。
清舒聞言立即說道:“師傅,要不你帶著師母還有小金來京城吧!”
段師傅搖頭說道:“你師母是不會去京城的。”
夫妻兩人就段小柔這麼一個孩子,雖如今嫁人可她那性子老兩口都不放心。
清舒沒再說話了。
蔣方飛的身體素質好,雖受傷但並沒發燒,躺了兩天就能下床了。可清舒的兩位同窗這燒反反覆覆,折騰了三天才退。
兩人雖退燒但身體虛弱不堪,船上條件有限得不到很好的照料。兩人怕將命丟在船上鬧著要下去,簡舒沒辦法,捱到個小港口就將兩人送下了船。
清舒知道後問簡舒:“山長,她們還會去京城嗎?”
簡舒搖頭說道:“不知道。看她們恢復情況,恢復得好就到京城跟我們匯合,恢復得不好就回家。”
“老師,你不覺得女院的學生身體素質太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