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興嘉聽到祁夫人說要請薛七爺,臉色就變了:“珍珠,我是你大哥,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了?”
薛七爺對毒有研究,還是雷興嘉告訴的祁夫人。如今要請薛七爺過來,原因不言而喻了。
祁夫人苦笑道:“大哥,我如今也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我不敢讓望明去請,怕打草驚蛇。”
兄妹幾十年,他還不知道祁夫人的性子,若是沒有把握斷不會求上他的。
雷興嘉拳頭捏得咯咯響:“珍珠,若是查出了證據你待如何?”
祁夫人沒說話。
雷興嘉卻是咬著牙說道:“珍珠,若真是祁修然要害你性命,我必饒不過他。
祁夫人卻是搖頭說道:“哥,若真是他要害我,我就離了祁家。”
雷興嘉恨恨地說道:“怎麼能這麼便宜他?一定要他償命。”
“這事要曝出來,向笛跟望明的前程就沒有了。”
三代之內有犯事的至親不能科考入仕。要祁修然殺妻這事曝光,祁向笛跟祁望明的仕途路就斷了。
雷興嘉握緊了拳頭說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祁夫人搖頭說道:“等查出來證據確鑿我會告訴向笛跟望明的。”
“然後呢?”
祁夫人眼中閃現過一抹恨色:“和離。雖為了向笛跟望明不能義絕,但我也不會讓他好受的。”
要不是怕影響兩個兒子的前程,她肯定要跟祁修然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義絕。
雷興嘉聽到這話嘆息一聲道:“三十年前我就讓你和離你不聽,若是你當時同意了這些年你也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給祁修然那畜牲守了三十年的活寡,只要一想到這他就心痛難忍。
祁夫人對此並不後悔:“若三十年前跟那畜牲和離,向笛跟望明焉有命在。我既生了他們,就要對他們負責。”
祁家比她們家勢大,當年要和離肯定帶不走兩個孩子的。若她一走了之將兩孩子丟在祁家,沒人護著就算兩孩子能活到成年也要受盡磨搓。那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麼捨得。
祁向笛跟祁望明兩兄弟孝順又懂事,雷興嘉對他們還是很滿意的。
“我將你在家時住的院子收拾出來。”
祁夫人笑著上說道:“不用了,我又不是沒地住。”
府城她有好幾處房子,不過暫時不會去住,等這事了了她就搬到溫泉莊子上住去。
聊了好一會,祁夫人站起來說道:“哥,我出來也有段時間了,該回去了。”
“吃過午飯再回去。”
祁夫人搖頭道:“要再不回去,望明就該找過來了。”
說起祁望明,雷興嘉不由說道:“我前些天碰到望明的先生,他說望明的火候到了。去年沒去赴考太可惜,明年可得讓孩子去考。”
去年的恩科祁望明沒有去赴考,很多人為此扼腕。這其中,也包括雷興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