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為大地披上了縷縷的霞光。
清舒走在路上,心情別提多愉悅了。在桃花村呆了三天,終於可以回去了,
張巧巧扶著顧嫻說道:“大嫂,你帶著清舒住在縣城到底不是個事,還是回來養胎比較穩妥。”
林老太太讓她當說客,她也不敢不聽。
清舒聞言立即說道:“我們在縣城一直都好好的,回到家裡就遭了賊。”這意思是縣城更安全,桃花村比較危險。
張巧巧畢竟不是韋氏,沒那麼厚的臉皮,聽了這話很是尷尬。
見顧嫻瞪著她,清舒不敢再說了。
來到河邊正準備上船,就見一個小男孩從草叢裡衝了出來。
小男孩將手裡捧著的紅豔豔的刺莓果,遞到清舒的面前。
清舒看到小男孩手上的刮痕,心裡很不是滋味。
張巧巧驚得不行:“要死了,你怎麼跑這邊來了?”說完,就要將小男孩趕走。
清舒攔住了張巧巧,朝著小男孩說道:“這些刺莓果是送給我吃的嗎?”
小男孩點頭,說道:“好吃。”這刺莓果酸酸甜甜味道很好,就是不管飽。
清舒笑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這刺莓果還是留著你自己吃吧!”她想吃可以去買,這些東西小男孩留著還可以充飢。
小男孩眼中流出著濃濃的失望。
顧嫻也覺得這孩子可憐,但他名聲在外,是以並不願意清舒跟他接觸:“清舒,我們該走了。”
清舒上了船,迴轉頭見小男孩站在原地看著她。那眼神,透著無盡的孤獨。
清舒心頭一痛,這孩子此時的模樣多像前世的她。
想到這裡,她也不再顧忌什麼晦氣的了:“你……”
顧嫻扣著清舒的手,說道:“太陽太大了,我們進船艙去。”
清舒看著顧嫻隆起來的肚子,最終妥協了。她是不怕,可她怕連累到顧嫻跟未來的弟弟妹妹。
河面上波光粼粼,在太陽的映照得也仿若撒了金子似的。可惜,清舒此時已經無暇去欣賞這美景了。
看著坐在床頭髮呆的清舒,顧嫻也有些難受:“清舒,娘不是不讓你做好事。只是,做好事也得分人。”
像那孩子,別人都恨不能離十萬八千里遠,她們又怎麼能湊上去。
昨日在院子滑的那一下,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所以,必須遠離那孩子。
清舒很是難過地說道:“娘,在棺木裡出生,也不是他想的。這些人為什麼如此苛責他呢?”
沒人相幫,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住著所有的惡意。這種滋味,沒經受過的人是絕對無法想象的。而那孩子的境運,比她上輩子還慘,至少她上輩子她能吃飽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