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沃特的藥劑非常成功，佩佩諾雙眼中翠綠的鬼火閃爍不停，剛剛結合在一起的骨架和它意志幾乎似乎立刻就契合在了一起。
嘉拉迪雅在一旁看著復生的骷髏法師，不由得微微皺了下好看的眉毛。她的靈感敏銳地察覺到這個骷髏法師正在醞釀著背叛和欺詐的陰謀。
“你不打算奴役它嗎？邪惡的板甲術士？”女孩扭頭望了同伴一眼。
“不，我還沒有這個打算，”蕭衍的左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如果佩佩諾法師的表現不能讓我滿意，我會重新把他分解成骨片。”
“強大的騎士大人，我向您獻上我的全部知識和忠誠！”佩佩諾看了眼電光翻滾的利劍立刻嚷嚷起來，“我已經取回了曾經的知識，暗影法術中有一個群體性效果的暗影迷霧魔法，可以為不超過20人提供視覺隱身和氣息消除的效果。而且，我還能調配一些隱匿氣息的藥劑來增強效果。”
“好，儘快調製出樣品。”蕭衍看了嘉拉迪雅一眼，不甚在意地點頭接受了佩佩諾的表態，“披上你的斗篷，骷髏法師，和我們一起返回第比利斯。”
“大人，如果能夠得到更多的隱秘的知識……”蘇沃特貪婪地注視著蕭衍手指上的骨戒，這枚骨戒轉化骨龍的過程讓他驚歎不已，“只要再給我點時間，格里菲斯大人，經過反覆的實驗，下一次創造出來的成品一定會足夠完整而強大。”
“但願如此。”蕭衍轉身向外面走去，“近期我會安排一批僕從來聽候你的調遣，在我不在的時間裡，你可別弄出亂子招來聖騎士把你給滅了。”
有了這個收穫，這一次也算沒有白來，只是不知道能在何種程度上瞞過冷山上的那條巨龍。
……
達成目的的一行人透過傳送法陣回到了第比利斯。骷髏法師佩佩諾用黑影和斗篷包裹住自己的身形，跟隨在蕭衍的身後。
“為什麼我們要返回這裡？”嘉拉迪雅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麼地方沒有想明白，“直接傳送前往托爾殿下路途上可能經過的城市法師塔不是更好嗎？我想成本並不是問題。”
“當然不是成本問題。我好奇的是，安格瑪佔據冷山是五個月前的事情，在這期間有許多的機會讓羅馬尼亞王國得知訊息並且援助自己的盟友。”蕭衍慢慢說道，“但是，奇怪的地方在於，直到最近，康茂德王子被圍困在風息堡以後，冷山淪陷的訊息才跨越大海傳到我們手中，時間上未免太巧合了。”
“如果事先知道冷山淪陷，羅馬尼亞王國就會提前進行戰爭動員，即便最後沒能援助自己的盟友，但是集結起一支強大的軍隊還是能做到的。而且，在盟友遇險的情況下，康茂德王子肯定會在王都坐鎮，也不會帶著那麼點軍隊如同郊遊一般在敖德薩北部的平原搜尋黎塞留大公的蹤跡然後陷入重圍。”
“你是說，這一切是安排好的？”瓦爾基里點點頭，“的確，達隆米爾海在那一段時間裡被共濟會和獸人的海盜控制，恰好阻斷了貿易航線和資訊的傳送，更加遙遠偏僻的北方道路則被北面的巨魔戰爭掐斷。除此之外，應該還有別的力量在妨礙兩國之間的交流……法師？掌握了遠端通訊能力的法師在其中作梗？”
“這……格里菲斯，你們是在懷疑第比利斯的駐守法師？”索尼婭驚訝地說道，“他是巨龍安格瑪的同盟者？”
“聽起來並不很讓人吃驚。”嘉拉迪雅點點頭，“敖德薩總督奧杜拉斯也是他們一夥的，他們聯合起來暗殺幾位信使並且阻斷資訊的傳遞。在常規通訊手段斷絕的情況下反覆幾次拖上幾個月不是難事。然後……當康茂德王子陷入埋伏以後，羅馬尼亞王國開始不斷向洛林派遣使者請求援軍，他們就再也瞞不住了。或者說，沒必要隱瞞了？”
“沒錯。而且投效到安格瑪旗下的法師很可能不僅是科賽里斯一人。”蕭衍手按佩劍走進第比利斯的法師塔，“兩國在得知盟友陷入危機時自己也深陷泥潭，互相支援就變得極為困難。我所好奇的是，如果科賽里斯是安格瑪巨龍的爪牙，難道他不怕我們一開始就懷疑到他頭上嗎？”
矗立在天問團隊面前的第比利斯法師塔比往常更加莊嚴肅穆，往日的小商販和路人們彷彿感覺到了不詳的氣息，紛紛遠離了這裡。
蕭衍帶著重重疑問推開法師塔的大門，發現科賽里斯竟然已經在一樓等候著他們。
“嗯，你們來了？奧杜拉斯那個蠢貨已經被幹掉了吧？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從魔法物品上消失。”科賽里斯溫和地向大家行禮，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
真好……把我們拷問你的步驟都給省略了。天問團隊的契約者們互相看了看，紛紛拿起武器。
“科賽里斯，在我們開打以前，是否可以解答我們的幾個疑問。”蕭衍拔出含光，“你和奧杜拉斯的陰謀在我們收到冷山淪陷的訊息以後就可能已經暴露，但是你似乎並不擔心我們當場揭穿或者逮捕你？”
“沒錯，拉莫爾家的走狗騎士。”科賽里斯毫不客氣地說道，“就算你們有所懷疑，你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指認我的罪行。而得知冷山的失陷以後，你們最緊要的任務是協助托爾王子奪回群山之心，重新凝聚矮人的部族然後回去救援你們的王子。”
“因此，奪回群山之心需要想辦法潛入冷山的龍穴，這才是你們的焦點。僅僅依靠潛行者和刺客的戰鬥力，即使成功摸進了巨龍的寶藏，估計也會很快被巨龍巢穴裡的生物幹掉，而想要讓潛行者以外的戰士能夠深入龍穴，你們必須尋找暗影法師的協助。”科賽里斯撫摸著手上一枚瑰麗的藍寶石戒指，蕭衍注意到以前他並沒有這件物品。
“你們一沒有證據，二急於前往暗影議會尋找幫助，那我有十足的把握將你們引導到奧杜拉斯那個瘋子的巢穴裡。”科賽里斯一臉計劃通的表情，“現在你們成功地幹掉了他。主人賞賜給他的寶物上的靈魂印記也隨著他的死亡而消散，成了我的財寶。現在，你們怎麼想怎麼做就無所謂了。嗯，這個安排不錯吧。從各種方面來說，我都挺得意的。”
蕭衍、嘉拉迪雅、瓦爾基里擺開了戰鬥的架勢，約書亞則掩護著索尼婭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