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一條條地翻閱著警方的案卷,在過去的兩天裡,他們又嘗試著伏擊了兩次開膛手,還擊退了兩次不同的契約者團隊的襲擊。即便有著警察、黑幫和JOJO同伴們的幫助,天問團隊也還是一無所獲。
壓力巨大的哥特警方動員了大量的警員全城搜捕,發誓要抓住這個恐怖的兇手。就連索尼婭這樣的花瓶的人手都被動員了起來。
“這樣可不行。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蕭衍的手指輕輕釦著桌面,“雖然三次戰鬥我們都獲得了勝利,但是因為這些傢伙們的打擾,我們的支線任務毫無進展。”
“這只是個支線任務。”索尼婭微笑著遞給他一杯咖啡,“不要著急。”
“謝謝。”蕭衍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強打起疲憊的精神,“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這次的支線任務背後隱藏的黑暗力量強大得超乎想象,如果我們不能儘快查明真相,可能會出現影響極其恐怖的事件。”
哥特城藏龍臥虎,不可輕視!
“今天已經出現了第十一位受害者。”一旁的約書亞攤手說道,“昨晚兇手甚至一次性殺害了兩人。在這之前他一直保持著每天一個人的頻率。”
“真是個噁心的瘋子。”羅澤厭惡地說道。
“為什麼昨晚殺害了兩人呢?”嘉拉迪雅正和羅澤一件件地試著衣服,“這種連環變態殺人狂的行動往往都遵循著某種規律。”
“格里菲斯大人~我在想,”約書亞猶豫著說道,“這個強大得如同怪物般的開膛手行為基於怎樣的動機?他行為的本質又是什麼。”
“噢?”
“我推測了幾種可能。單純的殺人狂?從他行為的連貫性和目標群體的特徵上看並非如此,否則他不會專挑妓女下手。那麼是對於妓女這個存在本身的憎惡?如果這是他行為的初衷的話,開膛手本人的身世與經歷將與妓女這一職業有著難以割捨的聯絡。”約書亞努力說出自己得想法,“童年的陰影,信仰的潔癖,或者說開膛手本人就是妓女的子嗣?”
“有一定道理,但是這個畫像還是太模糊了。”嘉拉迪雅點頭說道,“另外不要忘了,在這個世界是存在超凡力量的。不能以我們所處的世界的準則進行衡量。”
“的確如此。被害者都被取走了頭顱和內臟,這讓我不能不將整個事件與邪教的儀式關聯起來。”約書亞說道,“凝固在死者面孔上的絕望和恐懼,以及被害者的心臟,這都是傳說中邪神喜好的食物。”
芙羅拉和玫爾她們坐直了身子,往後面縮了縮。
“從一個又一個的被害者連續出現來看,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因為某些原因,開膛手加快了自己行動的速度。”蕭衍站起身來,“包括夜梟和桑傑國王這樣的本世界強者很可能已經出手,給他的計劃造成了壓力。”
“在這樣嚴密的全城巡邏下,我們的干預也很困難吧。”索尼婭走到嘉拉迪雅和羅澤身邊,一起選出了她們的晚禮服。
今晚,索尼婭被安排在了洲際酒店裡參加一場慈善舞會,天問團隊也要負責那裡的警衛工作。
……
在打發走第五個前來邀請她跳舞的花花公子以後,索尼婭終於得到了半刻的放鬆,靠在扶手上望著樓下大廳中的衣著華麗的人群。
蕭衍、嘉拉迪雅和羅澤也都聚集在酒店裡,百無聊賴地四處巡視。約書亞他們則散佈在外圍監控情況。
由於幾乎全城的警察和大量的超級英雄都已經前往開膛手出沒的下城區進行拉網式的巡查,天問團隊幾乎沒有出手的慾望,畢竟誰知道有多少契約者團隊和危險的敵人潛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呢。
雖然蕭衍不打算就這樣放棄支線任務,但是安全第一。抱著這樣的想法,天問團隊頗有些放鬆地在酒店內外到處巡視著。
蕭衍晃悠了一圈來到索尼婭身邊,側身問道:“威廉·馬斯克先生沒有來參加舞會,我還以為這的規格很高呢!”
“他這種等級的花花公子,能出席十分鐘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索尼婭若有所思地看著高大男孩的胳膊。
“真可惜這一次不能和你跳舞。”蕭衍遺憾地聳聳肩,“這個世界中我們的身份差距太大了。”
“哼~”女孩微笑了一下,“下次你來港島的時候我們出去玩吧。嗯,等一下,格里菲斯,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怎麼?”
“你不覺得我們進入這個世界以後的身份位階太低了一點嗎?”索尼婭不太確定地說道,“見習督察相對於平民來說是很高的身份,但也只是最低等級的指揮序列警銜,相比我之前可以動用的力量也太微不足道了。”
確實如此。經女孩這麼一說,蕭衍也覺得有些特別。撇開嘉拉迪雅積攢的幾個不算多厲害的黑幫勢力不說,天問團隊在這個世界中可以動用的資源少得可憐,難道這其中隱含著某些線索?
“這位校長是怎麼了?”巡視了一圈回來的羅澤來到兩人身邊,悄悄指了指附近的一小撮人,輕聲問道,“我覺得他很可疑!”
在他們附近不遠處,幾位先生們聚攏在一起竊竊私語,其中一個禿頂的紳士明顯心神不定得四處張望著。
“嗯?”索尼婭歪過頭看了一眼,“那位絕頂聰明的先生是哥特大學的校長鄧肯博士,之前和他以前跳舞的是社交界的名媛海倫女士,一位非常富有的寡婦。據說她在各界名流中有許多朋友和情人。”
“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啦~”索尼婭笑著解釋,“只是他的舞伴海倫女士去化妝間好一會了也沒有回來。”
“嗯?”蕭衍的心中泛起一陣難言的不安,警惕地問道:“海倫女士走開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