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桐拽著花傾落的袖子,“你能幫我去襄陽王府看看嗎?看看龍澤他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宮甜甜出這麼大的事情,他絲毫不動容。”
“我早去過了!”花傾落翹起一條腿踩在凳子上,看到蘇月桐眼中那一抹震驚,他還是很快敗露了,帶著一陣不耐煩,“好了好了!本相承認是閒得慌,你擔心的事情,本相都替你看過了,龍澤的院子被人看守著,他要麼是在練功,要麼是在修那什麼清心音,除了他的侍從和他嫂子,沒人能見到他,宮甜甜的事情他不一定知道呢!”
“他不知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宮甜甜不會不派人去找他的!而且……他無論做什麼都會對宮甜甜的事情上心,為什麼這次他會不知道?”蘇月桐猛地站起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我怎麼知道!知道他最多事情的就是他嫂子,你要不要出宮去問一問他嫂子?”花傾落邪氣的挑了挑眉毛。
蘇月桐踹了他一腳,看到他不正經的樣子就更來氣了。
花傾落哎喲了兩聲,摸了下剛剛被蘇月桐踹過的地方,賤賤的笑了出來,蘇月桐還有力氣踹他,就證明沒被dǎ dǎo。
還是隻有戰鬥力的小狐狸,很好!
大理寺。
“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行刑完畢!”
衙役回頭稟告楚錦凌,“大人,犯人宮甜甜,一百杖刑,已經行刑完畢。”
楚錦凌看了一眼不遠處受刑的人,墨眸之中神色晦暗不明,淡淡吩咐道:“將她抬回牢房,尋一名大夫來治傷,然後立刻將大夫送走,莫要讓人發覺。”
衙役點頭,“是,大人。”
一百杖刑,打不死宮甜甜,也要了她半條命,若是她身強體壯的時候,就是受了這刑罰,她也能站著自己走回牢房,可如今她被打的暈了過去,連自己被帶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
背後的傷口,撕裂般的疼痛,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宮甜甜疼的手指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一樣。
她渾身上下,也就腦子還能動。
可她情願,腦子在昨晚就廢掉,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傻子,廢人才好!
變成傻子,就不會想起昨晚的侮辱,和她這輩子都洗不掉的恥辱。
就不會記得雲璃來告訴她,有關她父親的一切。
幽暗的牢房中,宮甜甜彷彿又看到了那個一襲白裙,翩然若仙的影子。
昨晚的她,正撞著鐵門,企圖把這最後一件牢房給撞壞,然後找楚奕寒申訴她的冤屈。
她沒有殺人,沒有殺死程淑穎,憑什麼要被判刑。
“讓我出去!老子是冤枉的!老子沒有殺人!你們放我出去!楚奕寒!我要見他!楚奕寒!”
“宮甜甜,你還以為皇上是寒王,而你是他不可或缺的左右臂嗎?”女人冷漠至極的聲音似冰稜一樣刺人。
宮甜甜從鐵門視窗看去,看到雲璃那張臉時狠狠皺眉,“怎麼是你?”
雲璃臉色很冷,此刻見到滿臉是灰的她,唇角卻輕輕揚了起來,“我替二弟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一些事情。”
“龍澤他在幹什麼?他為什麼不來!你給我滾!老子沒心情見你們襄陽王府的人!”宮甜甜朝她怒吼,不耐煩伺候她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