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彩靈來說是難以忍受的疼痛,但是對衛澤言來說不是。
他早就疼過了沒感覺了,但彩靈心疼他,他的心也會跟著輕微刺痛。
這個軟萌可愛的小姑娘啊,心太軟,他一聲不吭的時候,她都已經疼的掉眼淚的,他如果跟她說他很疼,那她會怎麼樣啊?
衛澤言似乎想象不到。
彩靈給他清理完了傷口,才把藥粉撒上去,然後給他纏上紗布包紮,一邊問他還一邊跟他說,“疼你就說,我會輕點的。”
衛澤言嬉皮笑臉的,“好,等我疼了再說,這會兒不疼。”
這小丫頭的動作已經輕的不能再輕了,她還要怎麼輕呢?
衛澤言許久沒有這麼跟她相處過了,暖色的燭光打在她臉上,她原本就清淡可人的臉頰,顯得肌膚越發細膩,連毛孔都看不到。
而她輕微顫抖的睫羽,像兀自輕盈起舞的蝶,慢慢的,飛入了她心間。
蘇月桐出宮直奔忠勇侯府,門口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她極為熟悉。
下馬走了過去,蘇月桐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龍澤,你怎麼在這裡?你……一直站在這兒?”
龍澤給蘇月桐行了禮,cān bài之後,嗯了一聲,表示他一直在此。
他身旁,風浮也一直跟著,龍澤的目光落在緊鎖的大門上,眉目間似有惆悵,他是個冰雪般的人,不會吵不會鬧,宮甜甜不開門,他就一直站在這裡等著,等到她開門為之。
蘇月桐不會像他一樣,她上前將門敲響,然後大喊了兩聲,“宮甜甜,是我!”
門內有人來看,裡面傳出一道年輕的男聲,大約是小廝,問道:“姑娘是誰?我們將軍不見客,姑娘請回。”
“告訴你們將軍,蘇月桐來找她。”蘇月桐底氣十足的朝裡面人說道。
小廝嚇的顫抖,“皇……皇后娘娘?”
“是本宮,開門讓本宮進去找宮甜甜!”蘇月桐又拍了一下門,不是必要場合,她都不想把本宮這兩個字搬出來震懾旁人。
但不得不說,這兩個字好用,裡面的小廝連龍澤都不放進來,聽到蘇月桐的聲音卻趕忙去稟告了宮甜甜。
宮甜甜在洛水亭飲酒,管家來告訴她的時候,她喝的微醺,大手一揮,“不見!讓她回宮裡待著去!本將軍誰也不見,王爺來了也不見!”
“將軍,那不是王爺,現在是皇上了!您不可以再這樣叫了。”管家為了宮甜甜,心急如焚。
“皇上就皇上!皇上來了我也不見!除了處斬,侯府的門不許開啟!”宮甜甜怒氣橫生,將手邊的兩個酒壺都摔了。
管家本想放蘇月桐進來看看她,可是看她這狀態,他也不敢讓蘇月桐進來,冒犯了皇后又冒犯皇上,宮甜甜的罪名怕是更大了。
管家低嘆了一聲,自己匆匆朝前門去了。
他不敢擅自做主開啟門,卻開了一條門縫,隔著門跪下cān bài蘇月桐,“拜見皇后娘娘。”
蘇月桐讓他起來,卻皺眉問,“為什麼不開門?你們將軍連本宮也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