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桐在門外,表情難言,“是,是我寫的,也沒有人逼我,但這是宇文姝的詭計啊!”
“滾!”
楚奕寒怒吼一聲,帶著內勁的吼聲穿透門板,直接將蘇月桐彈開。
蘇月桐不可置信的盯著緊閉的房間,“九哥……”
“滾!!!”
暴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裡彷彿不是一座幽靜的書房,而是一個囚籠,囚著一隻暴怒的猛獸。
蘇月桐黯然離開,她沒有看到,一向愛乾淨整潔的楚奕寒,將他的書房砸了個乾乾淨淨。
筆墨紙硯全都砸碎了,墨跡染在他純白的袍子上,他雙手撐著書桌,深深的埋頭,深深的將那撕心裂肺的痛,埋進了心裡。
楚奕寒痛苦的抱著頭,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已經如此待她。
為什麼……
她還能允許其他女人進入他的世界,進入他和她之間,插足一腳。
他以為,就算是死,她也會維護他們的感情的。
可他想的太理所當然了,他會為他們的感情以死相博,可蘇月桐,她不會啊……
她那麼輕易的,就出賣了她們的感情。
他這麼些年的堅持,這麼小心翼翼的呵護,在她心裡,又算什麼呢?
他好絕望啊……
楚奕寒要納側妃的訊息不脛而走,聖旨都還沒下,民間卻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說那南陵的長公主,要嫁給寒王,屈居為側妃,百姓們議論紛紛。
宮甜甜在府裡都坐不住了,她一向是個不八卦的女人,聽到這訊息,氣的差點炸了。
尤其是程家上門吵鬧,有意無意提到這事的時候。
她的忠勇侯府門前,程尚書一家子,用軟轎抬著傷了腿又毀了容的程淑穎,在她家門口哭哭鬧鬧,說她是傷人兇手,毀了程淑穎下半輩子,非要她給個交代不可。
宮甜甜提著鞭子出來,對他們揚聲一吼,“給個屁的交待!老子又不欠你們的!”
程尚書夫妻兩個被宮甜甜吼的渾身一震,就在坐在轎子裡的程淑穎,小心肝都顫了顫。
宮甜甜不似尋常女子,他們一家人早就見識過了,可是她當眾還能這麼吼,著實把他們給嚇著了。
可想到女兒的後半生毀了,程尚書壯著膽子走到宮甜甜面前,滿面通紅,義憤填膺道:“宮將軍,你設計陷害小女,害得小女落下殘疾,容顏盡毀,此事你如論如何要給她一個交待!否則你讓她這後半輩子,怎麼做人啊!”
程尚書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回頭看程淑穎的時候,又眼眶通紅,可謂是將一個不畏強權的好父親演了個淋漓盡致,揮淚灑脫。
但宮甜甜瞅著他,只覺得跟垃圾一樣低俗,“你們腦子有病!我設計陷害她?本將軍頂天立地,用得著去陷害一個女人?她自己摔傷的關我什麼事?而且……本將軍現在有急事要出門,你們一家子給我滾遠點!”
宮甜甜對她討厭的人,尤其不客氣!
更何況,她還趕著去寒王府,揪著蘇月桐的耳朵問問,側妃那事兒是怎麼個情況呢。
被這一家子堵在門口,可真是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