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落微微側目,將藥從塵霜手裡拿了過來,挑眉,“你怎麼知道?”
塵霜生怕被他看出什麼,連忙低下頭,藉著月色掩映,越發冷的說道:“我跟她在身邊,自然知道!”
“本相是問,你怎麼知道本相喜歡香味兒?”花傾落狐疑的挑眉,眼中似有嘲諷,像是看出了什麼。
塵霜最害怕他這樣的眼神,她倉皇逃走,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
花傾落輕嗤一聲,塵霜的表現,說他看不出什麼是不可能的,但他不屑說,也懶得捅破。
只是他手裡這藥……
花傾落開啟瓶子聞了聞,香味將藥味掩蓋的七七八八,沒那麼讓他討厭了。
而他也確定,這藥定然是蘇月桐自己做的,而不是塵霜做的。
它是蘇月桐的心意。
他煩躁的擰了擰眉,將藥瓶高高舉起,要砸下去的時候,心卻又揪了起來,要扔掉的動作反覆了兩三次,最終還是捨不得扔掉。
他無奈之下,將藥揣進了懷裡,帶回房去了,晚上睡覺也不曾取下來。
皇城,皇宮。
陽光明媚的天氣,蘇月桐隨楚奕寒入宮,長長的宮道,四周青磚綠瓦,建築氣勢宏偉,盡顯威嚴。
蘇月桐無論哪一次來皇宮,都覺得這地方好看的不行。
尤其是,跟楚奕寒一起來的時候。
楚奕寒一襲親王制服,紫金蟒袍,頭頂玉冠,氣勢強大,走到皇城中,就像巍巍皇城的主人,這般的凌厲強勢,讓人心生敬畏。
蘇月桐覺得,她跟在他身後,就是待在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不是有煞風景的人,蘇月桐可能要花痴楚奕寒,花痴到勤政殿上去。
楚城燁一身黑袍,腰配寶劍,陽光下顯得面板白皙細膩,器宇軒昂,這會兒徑直將楚奕寒攔下,並且對他說道:“有勞皇叔,父皇吩咐,犯人蘇月桐,交給本殿即可,本殿帶她去勤政殿。”
蘇月桐靠近了楚奕寒兩步,心道楚城燁這廝,又來找麻煩!
真是討厭!
楚奕寒瞥了眼身後跟上來的小傢伙,眼中含著柔情,再對上楚城燁之時,眼中神色便已森寒如冰,他語氣強勢,“你在攔本王的路。”
楚城燁一向懼於他的威勢,但此刻看到他身後的蘇月桐,怎麼都不肯退縮,他語氣沉沉,“本殿只是執行父皇的命令,還望皇叔配合。”
“本王不配合。”
“皇叔,你!”楚城燁咬牙。
楚奕寒才回江都就抗旨,現在更是不給他面子,長此以往,他是要造反嗎!
楚城燁將劍橫在楚奕寒面前,“本殿身為禁軍統領,又是父皇之子,容不得皇叔在宮中放肆!”
他就不信,楚奕寒在宮裡還敢亂來!
“喲,八皇子升官了啊!都做到禁軍統領了,怪不得敢跟皇叔叫囂了呢!”蘇月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她就說出去了這段時間回來,楚城燁顯然比以前氣焰更囂張,更愛找她麻煩了。
楚奕寒冷冷瞥向楚城燁,“什麼時候,又輪得到你來管教本王了?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