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寒跟皇后打了個招呼,就帶著蘇月桐上了寒王府的馬車,丟下一干人等,權當做沒看見。
蘇月桐歡喜的跟在楚奕寒身後,回頭還衝手掌流血的蘇晴兒做了個鬼臉,氣的蘇晴兒七竅冒煙,憤怒甩帕。
楚奕寒走後,尚璉就立刻下了逐客令,就連皇后都被他不鹹不淡的趕回了宮裡。
回宮的路上皇后離七竅生煙也不遠了,可金嬤嬤說顧清源有要事稟告,皇后回到景仁宮,還是忍著怒氣將他召了進來。
只是他一進來,皇后就將茶盞摔了出去,“沒用的東西,還有臉來見本宮!”
顧清源連忙跪下,“娘娘恕罪,此次確實是微臣醫術不精。”
皇后將桌子拍的砰砰作響,“一個尚未及笄的臭丫頭都能醫好詩詩,你卻差點害死她!顧清源,我看你這副院判是當膩了!”
“微臣自知有罪,可有一事想稟明皇后,還望娘娘息怒。”顧清源顫顫巍巍說道。
“是跟寒王的身體有關嗎?”皇后平了平怒氣,鳳眸瞥向顧清源。
顧清源彷彿抓住一線生機般,激動朝皇后道:“啟稟娘娘,寒王寒氣侵體,似乎已經壓制不住了,他今日又為蘇月桐動了怒火,急火攻心,想來這身子……”
今日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醫好了尚詩詩的蘇月桐身上,對她或改觀或崇拜,但顧清源恰好注意到了楚奕寒。
他額頭滲汗,手心緊握,若非內力強悍,早已支撐不住暈倒。
而皇上對寒王,表面看似兄弟情深,其實一直忌憚著,有個這麼年輕優秀的弟弟存在,所以不斷的培養自己的皇子。
楚奕寒自五年前那場大戰中受了重創,便一直抱病在身,嚴重以致雙腿無法行走。
顧清源探得楚奕寒的情況,稟告於皇后,該是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命了。
皇后今日一早便被楚城燁鬧起來,又生了這麼久的氣,這會兒聽到這個訊息,怒火總算是消散一些了,她面色緩和了些,輕撫過塗的精美的指甲,淡淡道:“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后沒有對他下令懲罰,顧清源走出景仁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金嬤嬤露出甚是欣慰的表情蹲在皇后身邊,“娘娘,寒王病重,咱們明日便將八皇子放出來吧。”
“不急。”皇后冷哼一聲,“燁兒最近被那蘇月桐鬧的亂了分寸,讓他靜心思過幾天也好,至於楚奕寒……他自恃兵權王位,便一直孤高冷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待本宮將這個訊息稟告給皇上,皇上自有決斷。”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光芒。
她勢必,要為她的兒子,好好籌謀一番。
馬車上,蘇月桐看著車上楚奕寒吐出來的血,臉上的欣喜全都變為驚嚇,她扶著楚奕寒,讓慕修為他運功壓制,重生以來一路開掛的她,第一次如此心慌。
“噗!”馬車猛地停下,楚奕寒又吐了一口血出來,蘇月桐連忙抱住他,“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