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芮聽到陳默的聲音，嚇得抖了一下，轉而有些詫異的看過去，陳默這是在……給自己報答案！陳默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不由的有些緊張，面上還一副淡定的樣子，靠在那，裝作一副看學生的模樣，左右轉著頭，其實是在看有沒有人注意這邊。
戚芮不想掛了英語拿不到學位證，而且還不是因為自己成績不夠，是因為自己太蠢了，現在答案就在自己面前……戚芮刷刷刷的把陳默報的選項全部都填了上去。
聽力題基本上都是選擇，只有最後五個是單詞，陳默掩唇裝作咳嗽，報完了之後，就起身去講臺幫忙整理試卷去了。
戚芮剛寫完最後一個單詞，考試結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主考官宣佈考試結束，所有學生放下筆，坐在位置上等候老師過去收試卷。對於陳默戚芮自然是信得過的，他總不會在這種場合冒風險給自己報個錯誤答案，後面的題目對戚芮而已也不算難。
說起來這還要感謝上學期自己在陳默那準備考研，背了不少單詞，做了很多的試卷，不然以自己之前混差事的水平，不提前準備個一個月，想考過這個怕是有難度。
戚芮覺得不管怎樣，自己還是要感謝一下陳默的，所以結束之後，特地在廁所裡磨蹭了一會，看時間差不多了才溜出去，到走廊那邊正好看見其他監考老師走掉，路過教室時往裡面張望了一下，看見陳默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便站在門口等著。陳默出來倒是沒想到戚芮還在，“怎麼還沒回去？”
“我……”戚芮支吾了好半天，“剛才的事情，謝謝陳老師。”
“噓。”陳默比劃了個手勢，“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過吧。”
畢竟他作為一名老師，卻做了這麼假公濟私的事情，他心裡也有些過不去，仔細想想，若是今天這情況，換成別的學生，怕是自己不會這麼做吧，說到底，還是因為對方是戚芮。
戚芮慌忙點了點頭，這事情還是屬於比較原則性的問題，若是給別人知道，別說自己了，陳默都要倒黴的，自己當然不能再說了。
因為耽誤了一會，所以教學樓現在已經沒人了，空蕩蕩的，兩人並排往樓下走，不知道是不是太安靜了，氣氛顯得有些尷尬，陳默忽然開了口，“論文寫好了嗎？”
“差不多了，前幾天發給論文老師看了，還有些細節問題修改一下就可以，過陣子答辯應該沒問題。”戚芮倒沒多想，陳默作為自己的班導，問問這些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你……”陳默好半天才又開口，“沒參加研究生考試？”
戚芮頓時反應過來什麼，自己倒是把這一茬忘記了，“我……嗯，就是還是覺得可能不大想繼續讀書吧，實在不行以後讀個在職研究生也行。”
“這樣……也挺好。”這麼兜了半天圈子，陳默終於問出了自己想問的事情，“最近好像沒在學校看到你了，上班很忙嗎？”
“還好吧。”辦公室的人都知道自己和夏梓瑤是閨蜜，擺明了照顧自己，手頭的事情不是很多，轉而戚芮反應過來了什麼，“哦，這學期我沒有住宿舍，所以不怎麼來學校。”
“這樣嘛……”剩下的疑問，陳默最終還是全部咽回了肚子裡，自己又不是她什麼人，有些問題，追問的太多，就不大好了。
戚芮覺得陳默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總該表示一下，剛想說請他吃飯，迎面就看見陸庭走了過來，一時間有些詫異，“你不是說下午有個會議嘛，怎麼過來了？”
“會結束了，想著你考試也該結束了，過來接你。”陸庭微笑著走近，“陳老師，你也在啊。”
陳默臉上的笑容顯得有幾分僵硬，“嗯，今天正好過來監考。”
戚芮倒是有些尷尬，畢竟陸庭知道自己喜歡陳默的事情，而他又是自己的男朋友，“陳老師監考我們考場的，結束了正好一起出來。”
“那倒是挺巧。”陸庭倒也沒多說，“陳老師我們先走了。”
戚芮也跟陳默打了個招呼，跟著陸庭往外走，陸庭抬手揉了揉戚芮的腦袋，“考的怎麼樣？”
戚芮默默捂臉，“別說這件事了，我都要丟臉死了。”
“怎麼了？”陸庭倒是有些好奇，“又犯什麼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