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鎖鏈可以封鎖針對內部的某些特異攻擊,但是卻不包括由於外界力量震盪而產生的力道攻擊,所以在之前的攻擊裡,少年的臟腑已然受到了不小的損傷,又在此時的劇烈運動後,不免又是受到了牽連。
"束手就擒吧,你沒機會的!"貌似來此處後從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銀臺開口了,聲音溫柔如水波盪漾,真的很好聽。
或許這裡能讓少年不反感的人也就只有銀臺一人了,看著後者眼中那份濃郁到化不開的悲傷,估計是個人都難以橫眉冷目的對待吧。
少年不理她的言語,只是偷偷的打量了眼四周,考慮應該如何從眼前的包圍中突破,快速離開!
就像有人曾經語重心長的告誡於他那樣,打架,若是打得過就要一股氣的把別人打成豬頭,若是打不過,那就要在對方把自己打成豬頭之前灑脫的逃走……
是的!根據眼前形勢的分析,以及對手和少年自身實力的比較,眼下也只有逃走才是最善的辦法了。
只是,在銀龍四侍的包圍中,想要做到全身而退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除去三人穩立於三個方位巍然不動,還有另外一人於邊緣處遊走以做干擾,不論少年最終是想從哪一方作為突破口,都可以做到迅速而有效的增援。
"嘻嘻,俊俏的小哥,不要想著逃走哦,方位都被鎖定了呢,還是跟我們走吧,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很美麼?"
少年的隱晦目光並沒有被忽視,反而被人從其中看穿了心思,尤其是折過他的銀亭,不但擁有極其豐富的戰鬥經驗,就連眼色也是一等一的如炬。看出少年的打算,她不但沒有露出一絲警惕神色,反而還出言調笑,神態中有些天真的誘惑感。
不過,若是誰真的相信她所展露出來的天真,恐怕,到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一點,少年也是深有體會!
"嗯?"
話音剛落,少年的頭顱便是徒然一轉,目光死死的盯在銀亭的臉上,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的音道:"你很缺男人嗎,那我就成全你!"
"殺!"
語氣中透著一種無比決然的殺意,一步邁出生驚雷,這一刻,少年的氣勢已然攀至巔峰⋯⋯
身披紅芒若僧袍,黑瀑滾滾驚於世。
紫電雷爍瘋魔起,舉步癲狂十九丈。
此刻,彷彿周圍的空間都已被霜雪裹覆,淒冷入骨。而那少年,待得襲至銀亭的近處後,直接就是一記立地重拳,重重的打了出去,目標正是後者胸前的兩座峰巒。
"混賬!"
還不等銀亭做出反應,防守其最近處一所方位的銀閣卻是首先怒了,毫不在意少年露出的狂暴殺意,而是直接邁動兩條修長的美腿,玉步移出,一劍掃向了少年的背後。
"登徒子受死吧!"
一劍甩出,跳動出的斑斕劍光足有七八道淡薄的劍影,縱橫交錯間,妄圖逼迫少年回身自救。
卻不想這一幕對於少年來說,可謂是真正的意外之喜了。
別看他露出了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樣,但實際上,他心裡的打算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一切都是假象而已,包括他的殺意以及對銀亭的羞辱,通通都是裝出來的!
他原本的計劃確實是準備拼命攻擊銀亭,然後做出一種不要命的假象,用以傷換傷的方法讓後者感覺受到威脅,從而順理成章的就可以誘騙其餘三侍出手,從而尋找到逃脫的機會。
並不是少年願意多此一舉,而是因為銀亭在剛才那突然一劍之後,一直就是處於邊緣的位置,始終作為增援的存在,不做主要進攻的人,就像是一條徘徊在少年身後的毒蛇,始終虎視眈眈的等待著下手的機會。
若是不想辦法在牽制住她的同時,讓其餘三侍離開自己堅守的位置,那麼少年絕不會有一絲離開的機會。
這點她很清楚,一點僥倖的想法都不會有!
所以,少年已經做好陷入苦戰的準備了,卻是想不到對方中居然有豬隊友,還沒等咋地就把位置給讓了出來。
如此情形,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
在這一刻,少年真是恨不得親那銀閣一臉口水,然後大吼一聲,真他媽的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