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後者被砸落壓入大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結果顯而易見,只能說明他可能已經瀕臨死境,甚至已經死去了……
畢竟,雖然無盡歲月前的血靈君是無敵的,可是今時今日早已不同以往。
先是由死復生,誰能知道那會耗費掉血靈君主以往多少實力,再加上接二連三連番惡戰,對手又都是遠古時期便已名動九州的超級強者,縱然不敵那也不會太過於驚訝。
也正因此,血後並沒有糾結自己丈夫的不敗神話被打破,要知道天下如此之大,誰敢說自己永遠不敗?
退一步來說,即便血靈君主現在還在苟延殘喘,並未死去,可波旬會放過自己夫妻二人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這一點血後心裡看得非常清楚。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另做他想?
所以,血後也就有了追隨血靈君主而去的念頭。而到了此時此刻,什麼血靈族未來的宏偉藍圖,什麼報仇雪恨,通通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我是你的夢……我是你的夢嗎……你又何嘗不是我的…………”血靈歌痴痴的笑道。
與此同時,一柄血色匕首出現在她的手中。
“大膽,居然還敢亮出刀兵。你以為就憑你的實力也能垂死掙扎?還是想要妄圖反撲大尊?休想得逞,除非先過了我這一關!”
嗜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血後的身旁,嘴角悄悄劃個微弧後,立刻冷喝了一聲。
這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對波旬表了個忠心啊,軍師果然無恥,遠處有不少修士的神經都抽搐了一下。
而在那高空之上,波旬聽到聲音也投來了兩道冷然不屑的目光,顯然是不以為意她的動作,就差放下一句,我站著不動讓你打……
血後慘然一笑,沒有開口反駁什麼。她並未將血色匕首用來對付別人,反而是被她用一隻手頂在了自己的胸腔之上。
很明顯,她只是想用這柄匕首來進行自我了斷。
這個時候,因為波旬的不曾開口,所以也就自然不會有人膽敢主動阻止,當然了,也不會有人去催促她趕緊上路,一眾人大多數都是在原地冷漠觀看著。
縱然有幾個不忍心的,可也不敢開口為她求情。畢竟,血靈君主之前可是把波旬打的那麼慘,開口求情那絕對是活的不耐煩了。
血後未曾在乎他們的想法,也沒有急著上路,而是唇齒輕啟間,隨著唯美的音調一起,念出了一段令人揪心的文字,或者也可以說是最後的遺言:
“夢的歸處,始終在我的靈魂深處!
你的歸宿,卻像風一樣讓人倍感模糊!
歲月的痴狂,貌似遺忘了你的時光,不知它在哪?是否停留了一地哀傷,像深秋的落葉,讓人感受那一絲枯黃所蘊藏的淒涼……
落地霓虹,舞一曲誰的霓裳?不知人間煙火,可同天上?
人世間最美的煙火,勾勒不出你留下的最美痕跡,寰宇間劃過的流星璀璨,又何曾傾述了你眼波流轉時的迷離。
你轉身時的背影,意境的孤獨搖晃了千古。在遙遙萬載的歲月當中,將流逝的青春定格。
彷彿只是為了歡喜,便塑造出那創世之後,唯一經典的落寞棋局!
你來自永恆,在剎那中平淡而去。無視我一生的凌亂,只可在白袍抖動間,蕩去我腦海中數之不盡的蹁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