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坐著保鏢駕駛的小車,穿過江南市的大街小巷,心情甚是微妙。
他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調侃前面的兩個保鏢說:“真是可笑,我在自己的地方和你們碰面,結果卻搞得像是你們才是東道主一樣。回頭要是被梁玉知道,她肯定要笑我。而且你們在我的地盤裡這樣對我,不覺得自己太囂張嗎?”
柴軍真的很好奇。
這要是換成金三爺叔侄或者孫闖夫婦,不管梁玉的父母有多大能耐,都得喝一壺。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句話可不是吹的。
而柴軍雖然不是金三爺叔侄或者孫闖夫婦那樣的人,但要不是看在梁玉的面子上,他也不敢確保自己會做出對梁玉父母不利的事情。梁玉的父母都已經在柴軍的地盤上擺譜,也就衝著梁玉的面子才能讓柴軍壓下幾分火氣。
不過兩個來接柴軍的保鏢好像不這樣想。
“臭小子,別以為自己有點功夫就很了不起,這個世界大得很,最無敵的東西是金錢,而不是拳腳。你要是仗著這點本事就敢在我們老闆面前自以為誰,那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悽慘。”
“你別以為江南市是你的地方就很了不起,對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都不存在地頭蛇這個說法,因為你們都只是最底層的老百姓而已,即使在自己的地方也沒什麼能量可以運用。”
柴軍沒有理會他們,因為兩個保鏢始終只是保鏢而已。
只有跟梁玉的父母談一談,才能知道梁玉父母的想法。
只是柴軍搞不懂,聽兩個保鏢的意思,他們好像以為柴軍只是江南市的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那確實即使在江南市也沒有什麼力量可以調動,但是他們憑什麼認為柴軍只是一個普通人呢?
他們連梁玉住在什麼地方這種事情都能迅速查出來,難道還不知道柴軍的身份?
如果真的不知道,那他們的情報能力也許沒有柴軍想象中厲害。
柴軍暗暗想著,很快就來到和梁玉父母見面的地方,那是一家非常高階的酒樓。
兩個保鏢在前面帶路,直接把柴軍帶進包廂裡。
柴軍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坐到梁玉父母的對面說:“叔叔,阿姨,你們你們挺閒的嘛,竟然有時間叫我出來聚餐,怎麼不把梁玉也叫上呢?要是有什麼事情想談的話,大家一起坐下來談不是更好嗎?”
柴軍當然是在調侃梁玉的父母,同時也只是找個開場白而已。
梁玉的父母既然特意讓保鏢把柴軍請到這裡來,就肯定是因為有些話不能讓梁玉知道。這是害怕和柴軍的談話會印象到他們在梁玉心中的形象,所以才想和柴軍單獨談一談嗎?
柴軍走進包廂後,兩個保鏢也識趣地離開,所以包廂裡只剩下柴軍和梁玉的父母。
梁玉的父親突然問道;“柴軍,你在島國那邊是怎麼和我們女兒認識的?你又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她肯跟你回國?我們女兒涉世未深,你要是敢欺騙她,我們做父母的絕對不會放過你。”
梁玉的母親則有些吃味地說:“當初我們女兒跑到島國去,我們用盡一切辦法都不能讓她回。你三言兩語就把她從島國騙回來,挺能幹的嘛。雖然我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在江南市給我們女兒安排工作,可是你不會以為我們女兒會在這種地方屈就吧?”
說話間,梁玉父母對柴軍的輕視是顯而易見的。
看來他們真不知道柴軍在江南市的地位。
不過柴軍也不準備就這樣公佈。
柴軍好奇地問道:“據我所知,梁玉當初在去島國之前,曾經在國內很多知名的媒體公司裡工作過,但是都做不長久。我當時還以為是梁玉不喜歡國內的工作環境,現在看來,那些工作應該是你們安排的吧?”
梁玉的母親冷笑道:“梁玉連這種事情都告訴你了?那你挺能騙人的。”
柴軍淡然道:“這種事情不是梁玉告訴我的,你們也別管我怎麼知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們,你們難道不知道梁玉不喜歡你們太過干涉她的人生嗎?如果我沒有猜錯,梁玉就是不喜歡連工作都被你們安排好,才會跑到島國去。跑到國外,也應該是為了不讓你們盯著。”
柴軍和梁玉父母接觸的時間雖然非常短暫,連話都聊不到幾句,但是已經能感受到他們的掌控欲之強。
柴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感到不爽,那長期和他們相處的梁玉是什麼感受就可想而知。
柴軍直接將自己和梁玉的想法說出來,即使希望他們能改變一下。
不過看梁玉父母的神色,他們明顯沒有改變的意思。
他們甚至不將柴軍放在眼裡。
梁玉的父親大怒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我們面前這樣說話?你一個毛頭小子年紀輕輕,大白天就在外面亂逛,該不會連一份正經的工作都沒有吧?像你這樣的人也有資格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