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輕輕點一下頭說:“明白了,正是因為知道這些資料重要,我更要帶走。你們要是想阻止,就儘管來好了。”
在廠房內的重要裝置上,柴軍還看到一些成品藥丸。
就算柴軍不知道這些人在做什麼,但是原材料和成品之間的明顯區別還是能被柴軍看出來的。
柴軍直接將幾顆放在玻璃瓶裡的藥丸帶走,那個會中文的工作人員看得又是一陣心驚肉跳。不過在柴軍明擺著要帶走藥丸和檔案時,這個工作人員反而沒有再囉嗦,而是轉身就向著廠房外跑去。
在廠房內,那些不懂中文的人看到柴軍的舉動後,也有不少人拿起手機打電話。
廠房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化得讓柴軍感覺有些凝重。
不過柴軍才懶得理會別人的事情,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回頭讓相原森川警官看看手裡頭的檔案,看是不是他們想要的東西就好。如果是,那他們就可以功成身退,然後交給警方的主力去收拾這家公司。
柴軍調頭就跑向自己前不久在牆上開出的洞,準備回去找相原森川警官。
可是柴軍才剛跑出去,就看到秋山沙希和一堆保安帶著相原森川警官過來。
相原森川警官被反扭雙手,臉上也被揍得滿是瘀傷,眼皮甚至腫脹起來,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要不是他的身上還穿著原來的衣服,柴軍真的不敢認眼前的人,不過既然被押著來見柴軍,應該就是相原森川警官沒錯。
秋山沙希帶著相原森川警官來見柴軍,臉上帶著幾分解恨、嘲弄的意思。
她隔著老遠就對柴軍說:“你的朋友被我們抓住了,你準備怎麼辦呢?”
柴軍在這家工廠裡搗亂,本來最頭疼的事情就是相原森川警官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正是因為保護好相原森川警官,柴軍剛才才大費周章地送到他三樓高的地方,讓他好有地利保護自己。
誰知道他還是被對方抓住,這也太窩囊了。
柴軍從樓頂離開明明沒有多久,怎麼他就失守了?
相原森川警官才被推到柴軍面前,就非常抱歉地說:“柴先生,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得,柴軍本來還想吐槽一下相原森川警官,可是聽到他這樣說,吐槽的話也就說不出來。
還不如省點力氣,安心想辦法救人。
柴軍冷冷地問秋山沙希道:“你想怎樣?”
秋山沙希寒聲道:“我不想跟你廢話,把你手上的東西都還回來,然後乖乖束手就擒,那我們還能考慮一下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要不然,你就看著你的同伴死在你面前吧。”
看樣子,秋山沙希已經知道柴軍帶走重要的檔案和成品藥物。
柴軍又在秋山沙希的四周看了看,果然看到剛才那個會中文的工作人員。換句話來說,是那個工作人員將柴軍的動向告訴秋山沙希,然後讓秋山沙希過來找柴軍談判的,他們的工作效率真的不錯。
可是柴軍真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又談何改過?
而且柴軍的腦袋又沒有進水,他不用推理也能想出來,要是他真的束手就拼,秋山沙希等人肯定會要他和相原森川警官的命。這些傢伙剛才擺出要人命的架勢,可不是演出來的。
不過柴軍不想這麼快就把事情說穿。
看在相原森川警官的份上,柴軍故意問秋山沙希道:“秋山沙希小姐,那我就好奇了,如果我真的束手就擒,你準備怎麼處理我和我的朋友呢?要是你想殺死我們,那我覺得我沒有妥協的必要。”
在這個問題上,柴軍知道秋山沙希是肯定會說謊的。
她想讓柴軍乖乖地投降,就不可能承認會殺人,即使她心裡有這種想法也絕對不敢說出來。
柴軍非常好奇她能想出什麼藉口來。
當柴軍問出這個問題時,秋山沙希顯然早有準備,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我們怎麼會捨得殺死你們?難得有兩個試驗品送上門來,我們拿你們測試新藥不是挺好的,等我們研究出清洗記憶的藥物,將你們腦裡關於我們公司的記憶都清除就能放你們走。”
柴軍表面上無動於衷,心裡已經暗暗吐槽。
拿人當試驗藥物的工具?那搞不好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不管秋山沙希說的是不是真話,柴軍都明顯不可能同意。
可是要是不想個辦法穩住秋山沙希,相原森川警官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而且柴軍要是表現得越是在意相原森川警官,秋山沙希就肯定越會重視這張牌,反而讓柴軍束手束腳。
考慮間,柴軍就想起當年項羽要宰殺劉邦的父母,劉邦揚言讓項羽分他一杯羹的故事。
柴軍心中一動,故作滿不在乎地說:“那就算了,我可不想被你拿去試驗藥物。被你抓住的倒黴蛋只是我的同事而已,你該不會以為同事間也有真正的友誼,可以讓我為了他放棄反抗吧?醒一醒,這是一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