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柴軍說出自己觀察到的情況,而偽裝成路人的保安又確確實實走過來時,相原森川也不是瞎子,他當然看到四周的情況。隨著包圍上來的保安越來越多,相原森川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微微發抖,口水吞下去一口又一口。
他倒吸一口涼氣,非常緊張地說:“真……真被發現了?怎麼會這樣?柴先生,那我們要怎麼辦才好?要和這些保安打一場嗎?我記得你說過,這些保安都只是普通人而已,來再多,你也不會放在眼裡。”
這個傢伙真是的,才遇到一點點情況就慌張得不行,竟然將柴軍當作救命稻草。
難道他以前在柴軍面前表現出來的精明能幹都是偽裝的?
柴軍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類似的情況,反而比相原森川淡定得多。
他滿不在乎地說:“有什麼大不了?我確實不將這些保安放在眼裡,只要他們身上沒有槍械之類的武器,他們就不可能將我怎樣。相原森川警官,你們這個國家裡的槍支應該不會氾濫得像是燈塔那邊吧?”
“那當然不會。”相原森川警官鬆一口氣說:“也就是說,只要那些保安的手裡沒有槍械,你就不怕他們?那就好,你過去把他們都收拾掉吧。我雖然也會一點武術,但是真的架不住被群毆。”
柴軍淡淡地看了相原森川警官一眼,當然沒有動身。
不是因為他打不過那些保安,也不是因為他不想保護相原森川警官,而是因為沒有必要,也不能那樣做。
相原森川警官看到柴軍無動於衷,反而有些著急地問道:“柴先生,你怎麼了?”
“這個問題應該由我問你吧?”柴軍輕鬆淡定地說:“相原森川警官,你別忘了我們今天只是過來看看情況,希望先了解一下這家公司的內部細節再動手。要是現在就去胖揍那些保安,那我們的目的豈不是暴露了?”
相原森川的臉色微微一變,彷彿被人強迫吃下老太太的裹腳布。
不能揍對方,又要應付對方,這種事情聽起來是挺蛋疼的。
說話間,那些偽裝成路人的保安們已經走上來,將相原森川的車子團團包圍住。
除非相原森川準備撞死幾個人,不然就別想離開。
柴軍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說:“相原森川警官,我不會說你們國家的語言,應付這些人這麼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們終歸只是保安,光天化日之下不敢把你怎樣的。”
“需要去應付他們的人不是你,你當然這樣說。”相原森川警官狠狠地瞪了柴軍一眼,然後才不情不願地下車。
在相原森川警官被迫去應付那些保安時,柴軍當然安心地拿出手機看新聞。
不知道過去多久,當柴軍看新聞都看得有些無聊時,相原森川才回到車子裡。不過當柴軍抬起頭時,包圍著車子的保安們依然沒有離開,甚至還一臉憤怒地看著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
這個情況好像變得比一開始還要糟糕。
柴軍奇怪地問相原森川警官道:“相原森川警官,你這是怎麼和他們溝通的?為什麼他們看起來就像是恨不得將我們大卸八塊一樣?你該不會將我們的真實目的給說出來吧?”
“怎麼可能?你當我是傻子嗎?”相原森川連忙提高語氣,大聲否認道:“我就算腦袋被驢踢了,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招供,我只是告訴他們,我是一個警官,今天放假,跑來這邊放鬆一下心情,純屬路過而已。”
柴軍眯著眼睛看著相原森川警官,突然有種揭開他的腦殼,看看裡面是不是全是水的衝動。
這個相原森川是腦袋裡長草了吧?
他明知道這家公司是一家暗地裡從事不法工作,對警官這種工作的人特別敏感,他竟然還傻到主動說出來?這種傻事雖然不如直接招供,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好嗎?虧他還敢一臉得意。
他以前在別的場合表明自己的身份時,應該受到過不小的優待才對。
柴軍長嘆一聲說:“相原森川警官,我終於知道這些偽裝成路人的保安為什麼突然臉色變得很難看。看樣子,他們沒有要放我們離開的意思,那溝通的結果是什麼呢?他們的態度是怎樣的?”
相原森川警官訕笑兩聲說:“他們不相信我說的話,讓我進去和他們老闆溝通。”
“什麼?這是什麼道理?”柴軍眉頭一皺,隱隱約約間聞到一點危險的味道。
要知道,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只是開車路過而已,即使真的想調查他們的工廠又如何?他們公司的保安有什麼資格讓相原森川和柴軍進去跟他們的老闆解釋?他們老闆把自己當什麼了?
至少在神州大地上,柴軍從來沒有碰到過類似的事情。
柴軍沉聲道:“這些傢伙該不會是想騙我們進去,然後嚴刑拷打之類吧?要是隻是兩個普通人,一旦被他們帶進去就插翅難飛了。相原森川警官,這種做法有多麼危險,你心裡明白吧?”
相原森川臉色鐵青道:“我當然明白,我們自己跑到這裡來,就算被他們殺死,然後毀屍滅跡,估計都不會有人知道。公司的規模大到他們這個程度,他們想消除所有證據也是很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