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你太目中無人了!真以為我們武術界沒有人能治你不成?”道袍男子的臉漲得通紅,兩眼瞪得跟銅鈴似的,同時用食指指著柴軍的鼻子說:“我今天就要讓你明白,佐藤小田原只是曾經的高手!他已經老了,現在的時代屬於我!”
柴軍聽著聽著,好像已經隱隱約約猜到這個男子和佐藤小田原的矛盾在哪裡。
他們之間的仇恨也應該源於此吧?
不過柴軍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
柴軍聳聳肩,依然不慌不忙地說:“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滾,說那麼多做什麼呢?如果你認為小田園的時代已經過去,那就是你認為佐藤小田原老了,比不上正值盛年的你,對嗎?那就讓你看看正值盛年的你有多厲害好了。”
說著,柴軍衝著梁玉打一個手勢,讓梁玉退到一邊。
雖然柴軍依然沒有將這個道袍男子放在心上,也不認為他有可能打敗自己,可是他既然有這種自信,想來就算比不上佐藤小田原,也不會相差太遠。要是打起來時誤傷到梁玉,就不太好了。
在梁玉退開時,道袍男子並沒有動。
一直到梁玉離開他們五米以上,在不遠處的一個臺階上坐著,道袍男子才突然大喝一聲,一掌向著柴軍劈來。他的手掌劈砍在空氣中,甚至像是鞭子抽打空氣一樣發出清晰的呼嘯聲,看來真不是吹的。
柴軍連忙後退躲開對方的手掌說:“竟然不趁著梁玉在我身邊時出手,你還算有點風度。看在這一點的份上,我就先讓你一招好了,不過你已經浪費這個機會,接下來可要小心了。”
“真正的武術家不需要你憐憫!我有自己的尊嚴!”柴軍的退讓似乎讓對方更加生氣,神色一凝就繼續向著柴軍追來。
他的左腳立在地上,上半身跟著旋轉,右腳則藉著旋轉的力量一腳向柴軍的胃部位置蹬來。這要是被他蹬個結實,估計會痛得夠嗆吧,不過想要在“前搖動作”這麼明顯的情況下打中柴軍,難度也挺大的。
柴軍同樣一腳蹬過去說:“這算是以牙還牙嗎?”
砰!
雙方的腳互相碰撞,道袍男子頓時連退兩步,即使佔了旋轉力量的便宜也依然不是柴軍的對手。柴軍和他硬碰硬,甚至連身體都沒有搖晃一下。這個道袍男子的力氣在普通人看來也許很可怕,但是在柴軍看來真不算什麼。
畢竟柴軍可是能一腳摧毀車子的人。
道袍男子察覺到柴軍的力氣之大,頓時臉色大變道:“力氣竟然這麼大,你怎麼練出來的?我好像有點明白你為什麼能打贏佐藤小田原,那個年邁體衰的傢伙和你硬拼力氣根本沒有勝算。”
“你的意思是說,你和我拼力氣就有勝算?”柴軍笑著問道。
道袍男子一怔,老臉不禁微微發紅。
畢竟這是有目共睹的,他蓄力已久的一擊在和柴軍硬碰硬時,還是被柴軍隨意一擊擊敗,其中的差距只要不是眼瞎的人就應該看得出來。要是真和柴軍拼力氣,兩個他聯手都不見得是柴軍的對手。
不過這個道袍男子咬咬牙,很快又強硬道:“力氣不如你,不代表我打不過你!”
道袍男子腳下用力一蹬,就再次向著柴軍衝來。
柴軍稍微猶豫一下,就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的力氣。
因為白天和佐藤小田原的徒弟,也就是那個全身骨折的青年
交手時,那個青年就明確指出柴軍雖然力大無窮,但是對格鬥術幾乎一無所知,這是柴軍的弱點。雖然柴軍已經力氣大得可以碾壓一切,但他還是希望可以繼續提升自己。
技多不壓身嘛。
那他稍微收斂自己的力氣,在和道袍男子的較量中的學習一下對方的技術又有何不可?
當道袍男子再次用空手道的技法打過來時,柴軍又學著對方剛才蹬腳的動作,藉著上半身旋轉的力量一腳踹出去,正中對方的胸膛。柴軍雖然收斂自己的力氣,但是他的速度還是對得起他的身體素質的。
當他突然用這種技法攻擊時,道袍男子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蹬得連連後退。
他連退八步才慢慢停下來,臉色蒼白無比,同時用手按著被踹的地方。光是看他現在一副便秘的樣子,就知道他非常不好受,估計連呼吸都難受。不過這個傢伙深吸幾口氣,依然努力裝出輕鬆的樣子。
他故作輕鬆地拍打著柴軍留在他身上的腳印說:“還算不錯,竟然這麼快就學會我們的技法,還掌握其中的精髓,真不愧是打敗佐藤小田原的人。可是你連我的技法都偷學,不是更說明你不懂格鬥嗎?”
柴軍淡然道:“偷學你的技法?算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柴軍才懶得去爭辯,依然打定主意要拿對方當實驗品。
不過在旁邊觀戰的梁玉好像無法接受柴軍被人侮辱。
她冷笑著譏諷道袍男子說:“虧你這個人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新時代的最強,你難道沒有看出柴哥在跟你鬧著玩嗎?連看出這種事情的眼力都沒有,我看你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真正超越佐藤小田原。”
“你說什麼?”道袍男子臉色一變,頓時大怒道:“柴軍的力氣不如剛才,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就是他還不習慣這種打法的最好證據!不然以他這麼大的力氣,再用我們的技法,怎麼可能只是蹬退我幾步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