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年婦女聲嘶力竭地叫著,竭力詆譭柴軍和梁玉時,柴軍還是沒有太大的心情起伏。他的想法還是和一開始一樣,不想為了這種小人影響到自己的愉快心情,可是報社的總編似乎不這樣想。
柴軍和梁玉甚至沒有來得及跟總編走進辦公室,總編就突然頓住腳步。
他回頭冷冷地盯著中年婦女,那冷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你別以為自己在報社的資歷夠老就很了不起,像你這樣的人,我隨時都能找到替代的。只是我念在你在報社工作多年,換工作也不知道換什麼的份上才留下你而已。”
總編這麼說,等於已經有辭退中年婦女的意思。
不過他沒有說得太直白,顯然還是給中年婦女留下一點退路。
柴軍又回頭看了看中年婦女,只見中年婦女的眼底閃過一絲懼色,終於不敢再多說什麼,回到她的崗位上工作。不過在中年婦女轉身的剎那,柴軍依然聽到她小聲嘀咕著什麼,意思無非就是總編不識好人心。
至於梁玉和總編有沒有聽到,柴軍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們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走進總編的辦公室後,柴軍照例回答他昨天的事情,然後在他的安排下接受梁玉的採訪,錄下影片。跟著一起被採訪的,當然還有相原森川。相原森川在柴軍和梁玉走進總編辦公室沒有多久後,也跟著走進來。
採訪任務完成後,柴軍又和相原森川一起離開。
雖然採訪任務完成,但是梁玉肯定還有很多稿子要寫,新聞報導上的事情,柴軍不是很清楚,但是想來也不會輕鬆到哪裡去。柴軍和相原森川要是繼續留在報社裡,只會給梁玉他們添麻煩而已。
離開報社後,柴軍笑著跟相原森川說:“相原森川警官,你應該有空吧?順便送我回去出租屋怎樣?我實在不懂你們這邊的語言,要我打車我也不知道怎麼打。就連你們這個國家的貨幣,我也沒有。”
“沒事,繞點小路而已。”相原森川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可是柴先生,你真的那麼著急要回去出租屋嗎?”
“有什麼問題嗎?”柴軍不解地問道。
柴軍在這邊又沒有其他朋友,語言也不通,甚至連最基本的貨幣都沒有。那除了回出租屋休息,難道他還能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不成?就算想去這邊的景點旅遊一下,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
相原森川回答道:“柴先生,其實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幫我們做點小事情?我們可以給你報酬的。你不是說你在這邊沒有錢用嗎?反正你在出租屋裡待著也無聊,幫我們做點事情賺外塊豈不是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柴軍一聽到這裡,就忍不住笑了。
這個相原森川夠狡猾啊。
肯定是柴軍昨天的表現驚豔到他,讓他動了找柴軍幫忙的想法。只需要花點錢就可以讓柴軍這樣的人幫助他們破案,對他們來說顯然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而且,出錢的又不是他自己。
柴軍笑著說:“你真不適合現在的工作,你要是去做商人什麼的,肯定可以賺得更多。就算不能成為一地首富,也肯定能成為屈指可數的有錢人,當警官實在太浪費你精打細算的頭腦了。”
頓了頓,柴軍又笑著說:“雖然我沒有這邊的貨幣,但是如果有需要,用我們國家的錢兌換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吧?你想讓我幫忙的理由真不是很充分。不過你說得也有點道理,反正我在出租屋閒著
也是閒著,還不如找點事情做。”
柴軍稍微考慮一下,就同意相原森川的建議。
因為他回去出租屋也只能玩遊戲而已,玩的還是國內的遊戲,真沒什麼意思。
可是如果去幫助相原森川做事情,他說不定能在工作中慢慢學會這邊的語言,也能對這邊的社會環境有一個瞭解。在柴軍真正和那個忍者組織動手起來時,這些知識都可能給柴軍提供很大的幫忙。
在答應相原森川的同時,柴軍又忍不住想道:“說到那個忍者組織,我來島國這邊也有一段時間了,為什麼那個阻止的人像是不存在一樣,從來沒有露面?唯一可能和他們有點聯絡的就是佐藤小田原,看來有機會還得找那個老頭問問情況。”
柴軍答應相原森川要幫忙後,相原森川就沒有去柴軍居住的出租屋,而是直接帶著柴軍到他們局子裡去。
柴軍不是第一次來,很自然地找一個地方坐下,等待相原森川去做事情。
想讓柴軍幫他們做事情,想來應該還是有點小手續的。
柴軍等了十分鐘左右,就看到相原森川拿著一堆檔案走回來。
柴軍接過相原森川遞過來的檔案,同時笑著打趣相原森川說:“相原森川警官,我們之間合作該不會還要籤合同什麼的吧?我在你們這邊又沒有長時間居住的身份,算是非法勞工嗎?”
“柴先生你真會開玩笑,像你這樣的人,我們哪裡請得起?”相原森川笑道:“你要是真想做正式的工作,肯定有一大堆方法可以賺到更高的收入。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出於公德考慮,順手幫我們一點事情,我們也酌情地給你一些報酬而已。”
相原森川說了一大堆,意思無非就是不會和柴軍籤正式合同而已。
正巧柴軍也嫌那種事情麻煩,所以沒有多說什麼。
他接過相原森川遞過來的檔案時就看到,這些檔案其實都是案件的資料,而且幾乎都是很棘手的案子。這裡面有懸案,還有需要強大武力才能辦理的案子。可能正是因為各種各樣的條件制約,他們才將案子放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