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話音剛落,那個忍者就若無其事地坐起來,把車門重新鎖好。
他用蹩腳的中文說:“你就是柴軍?真不愧是讓孫闖夫婦吃大虧的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強的觀察能力,一眼就看出我在演戲。可是你追上來做什麼?你想阻止我離開你們國家嗎?”
這個忍者一眼就看出柴軍的目的,還挺不賴的。
既然對方的車子已經被打得爆胎,根本不可能再逃跑,柴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他很淡定地說:“既然你已經看出來,那我就明說好了,我們確實想請你留下來談談,至少在最近幾個月內,你不能離開我們國家。話又說回來,你的同伴都在我們這邊被捕,你要是跑回去也不太好意思吧?”
忍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有些忌憚地看著柴軍和年輕警員說:“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的管,我辦好手續要回家,你們憑什麼阻止我?你們這是違法行為!你們身為這個國家的公民,想公然觸犯法律嗎?”
頓了頓,忍者又冷冷地對年輕警員說:“你身為這個國家的執法人員,要知法犯法嗎?”
這個忍者一看就知道訓練有素,一開口就戳到年輕警員的痛處。幸好這裡沒有第四個人在場。要是真讓這個忍者逃到機場去,在公共場合說這種話,那年輕警員就真的下不來臺了。
不過現在既沒有第四個人在場,柴軍又不是年輕警員的同事,可不吃這一套。
他冷冷地打斷忍者說:“你是不是想逃跑回家,將我的情況告訴你的頂頭上司?然後呢?讓他派人到江北市和江南市搗亂?挽回自己的面子?還是想要我這個讓你們丟臉的元兇的命?”
忍者再吃一驚,像是很費解柴軍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不過轉眼間,他又矢口否認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惜即使是他這樣訓練有素的人,在睜眼說瞎話時也不敢看柴軍的眼睛,明顯在說謊。
柴軍既然冷聲道:“看來你不願意配合,你也不用拿違法不違法來恐嚇我,你們這些人不就是想鑽漏洞,做損害我們的事情。執法者受限於規則,沒有證據就不能對你們下手,可是我才不在乎這種東西。”
說著,柴軍先將年輕警員推到一邊,然後試圖去開車門。
結果很明顯,忍者已經把車門鎖上,柴軍用力一拉,只是把門把手拉壞而已,並沒有讓車門鬆動哪怕一分一毫。
待在車內的忍者有些得意地說:“姓柴的,在你和孫闖夫婦交手時,我已經收集到大量關於你的資訊。我知道你的力氣很大,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苦練出來,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我待在車子裡,你也拿我沒有辦法。”
“你還有本事一直龜縮在裡面不成?車子壞了,你也跑不了。”年輕警員不爽道。
忍者則滿不在乎地說:“不怕,只要我們待在這裡,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路過的人看到,只要看到的人越來越多,你們最後還不是要放我走,難道你們還敢抓我不成?無憑無據就想抓我,小心我事後告你們。”
忍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把年輕警員氣得夠嗆。
年輕警員有些惱火地對柴軍說:“柴先生,那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能怎麼辦?強行抓人啊。”柴軍滿不在乎地說:“我們是來抓人的,難道你還想讓被抓的人主動配合你不成?對方不配合,那就強行用武力捕捉唄。你在這一行做了這麼長時間,難道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武力?”年輕警員一驚,莫名其妙地看著柴軍。
柴軍沒有理會年輕警員,而是冷笑著對車內的忍者說:“你竟然以為自己待在車子裡就安全,看來對我的瞭解還是非常有限。調查我情況的人應該是孫闖夫婦,孫闖夫婦肯定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你。”
要知道,柴軍在江南市時就曾經暴力強拆過保險櫃和車子,可是這個忍者竟然以為躲在車子裡就安全,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除非他根本不知道柴軍在江南市做過的事。
可是即使在江北市,柴軍也曾經用拳頭暴力強拆過一家服裝加工廠,這個忍者憑什麼認為自己的車子比服裝加工廠還要結實?想著想著,柴軍又覺得這個忍者可能不是掌握的資訊不夠,而是純粹的腦袋有問題。
柴軍一腳蹬出去,直接把車窗踹得粉碎。
在車內的任何大吃一驚,連忙逃到車子的另一邊,心驚膽顫地說:“你這個怪物!你別想抓我,你的手不夠長的,你要是敢透過車窗鑽進來,我就踹死你,你別以為我做不到。”
說著說著,這個忍者還高舉起右腳示威,一副柴軍敢爬進車子裡,就要狠踹柴軍的腦袋的樣子。
可是在柴軍看來,他的這種姿態只能算是色厲內荏。
柴軍冷笑著譏諷道:“真有意思,都到這個份上,你還以為自己可以靠車子的外殼保護自己嗎?那你就太小看我了。即使不用爬進車子裡,我也有的是辦法可以輕鬆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