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員紅著臉,一臉不爽地說:“柴先生,現在是調侃我的時候?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想做可以快一點做嗎?我們的時間很寶貴的,要是讓那個忍者跑回到他們國家去,以後要頭疼的人還是你!”
柴軍點點頭,不再調侃年輕警員。
在年輕警員好奇的目光中,柴軍右手捏著一顆糖,再伸出窗外,同時讓年輕警員穩定好兩輛車子之間的距離,儘量別出現太大的波動。當車距穩定一段時間後,柴軍的手指輕輕一彈,就將糖打出去。
噗哧!
那糖果打落在地上,頓時碎成無數塊,不過堅硬的路上也因此留下一個拇指大小的孔洞。自從柴軍練出這一手本事後,今天還是第一次失手,在高速行駛著的車子上做這種事情,難度果然大很多。
柴軍嘆息道:“再來一次吧,還是不太習慣在這種環境中做這種事情,而且對方的車速只要稍微變化一下,就會出現很大的偏差,讓兩輛車子保持同樣的速度前進又根本不可能辦得到。”
柴軍將糖果打出去,目的當然是打爆前方那輛車子的車胎。
在這個過程中,年輕警員一直瞪大眼睛看著,當他看到柴軍用糖果在堅硬的路面上留下明顯的痕跡時,他眼睛都直了。
“這這這……柴先生,你的手指頭難道是用手槍做的?我的天,為什麼你用手指頭彈出來的糖果就有這麼可怕的威力?要是給你一顆子彈,你豈不是能把自己的手當手槍來用?”年輕警員慌慌張張地說著,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可想而知有多麼震驚。
不過柴軍的注意力都放在前方的車子上,哪裡還有心情跟他囉嗦那麼多?
可是年輕警員像是看不出柴軍在集中精神做事情,依然喋喋不休地說:“柴先生,那天在孫闖夫婦的別墅外,你是不是就用這種方法打爆車胎還有孫闖夫婦家的窗戶?可是我記得你當時也試過打孫闖夫婦,但是他們受傷不是很嚴重,難道你手下留情了?”
柴軍當時自然是手下留情,當著年輕警員的面,他總不能直接要孫闖夫婦的性命。
可是柴軍真不想跟年輕警員廢話那麼多。
年輕警員老是羅裡吧嗦的,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非常不爽地說:“兄弟,你可以安靜一點嗎?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我還要儘快打爆前面那輛車的車胎。要是被對方趕到機場去,是不是責任由你來負?”
頓了頓,柴軍又說:“當然,你也可以等對方跑到機場去,然後我暗中用糖果打爆他的心臟或者腦袋,結果也一樣,最多就是公共場合出現命案而已,那件事也由你們負責如何?”
年輕警員臉色一變,頓時乖乖地閉上嘴巴。
要知道,如果一些大的案件發生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又是像柴軍這種特殊情況,那他們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果發生在機場這種公共場合,即使年輕警員和他的同事們知道死者是十惡不赦的人,也只能硬著頭皮去查。
天底下的憋屈事莫過於此。
年輕警員和他的同事們都肯定不希望發生那種事情。
讓年輕警員閉嘴後,柴軍又連續打出三顆糖果,結果都因為車速的變化而落空。
在柴軍試圖用糖果打爆對方的車胎時,他們已經離機場越來越近,向著前方望去的話,甚至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機場的影子。柴軍看到機場,也有些著急,不過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越是慌張,出錯的機率就越大。
隨著他們離機場越來越近,允許柴軍失手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
就連柴軍手裡的糖,也只剩下三顆而已。
柴軍將其中一顆捏在手裡,暗暗想道:“算上前面失敗的次數,這已經是第五次。不能再出錯了,就算車速變化得稍微大一點,也不至於失敗那麼多次都沒有一點長進才對。”
柴軍咬咬牙,終於將第五顆糖果打出去。
嘭!
在一聲雷鳴般的爆炸聲響起的同時,柴軍又聽到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在他前方的那輛車子像是陀螺一樣打著轉,在路上留下一道道顯眼的輪胎摩擦痕跡,而且還摩擦著地面向前滑出去將近一百米才停下來。
柴軍終於成功打爆對方的輪胎!
年輕警員看到柴軍大功告成,頓時高舉雙手,發出痛快的歡呼聲。
可是……
這個傻子好像忘了自己還在開車!
在他放開方向盤的剎那,柴軍坐著的車子也迅速打滑,嚇得柴軍連忙抓住方向盤,好不容易才讓車子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