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經山那傢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估計是真的睡糊塗了。
他迷迷糊糊地說:“收穫?沒有啊,這件事暫時由我負責,每天基本上是一些商業上的事情而已。孫闖夫婦想對江南市的什麼地方下手,我們就提前做好準備,都是很簡單的事情。現在的江南市就像一個鐵桶,孫闖夫婦的手伸不進來的。”
說到最後,項經山又打了一個呵欠。
從項經山漫不經心的態度就看得出來,他們和孫闖的商戰進行得還是挺順利的。
也難怪,孫闖夫婦的地盤裡有柴軍不斷地給他們添堵,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在江南市那邊的諸位又可以憑藉著竊聽器竊聽到的情報,提前做好應對,孫闖夫婦根本就在打一場不公平的仗。
再加上柴軍一方的人在資金上有優勢,根本就沒有輸的可能。
可是柴軍想要的不是這些訊息。
柴軍現在真恨不得沿著無線訊號爬過去,將項經山胖揍一頓:“誰問你商戰上的事情?那些事情由你和王奎負責,我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孫闖夫婦有沒有商業外的異常舉動。”
柴軍咬牙切齒地說著,乾脆跟項經山挑明。
項經山迷迷糊糊地說:“商業外的異常舉動?孫闖的妻子默許孫闖在外面找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算不算?”
柴軍一口老血幾乎吐出來,黑著臉說:“經山,你是不是太久沒有被人揍了?”
“柴哥,你先別激動,我不就想開開玩笑嘛,大半夜的也挺不容易,需要提提神不是。”項經山連忙乾笑兩聲說:“柴哥,我們最近確實偷聽到孫闖夫婦和國外的一個團伙聯絡,據說是想弄到大批現金,這件事我已經告訴王奎老哥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們竟然不通知我?”柴軍一聽就知道,那多半就是自己想要的資訊。
他的聲音一下子提高很多,真恨不得將項經山從手機裡拽出來。
項經山聽到柴軍的語氣不對勁兒,頓時有些慌張,急急忙忙地解釋道:“柴哥,不是你說讓我們自己搞定商戰上的事情,你只是幫我們在孫闖夫婦那邊搞風搞雨嗎?那我們即使告訴你也沒有用啊。難道你需要那些訊息?那我發過去給你?”
為了確保竊聽到的訊息沒有疏漏,項經山和王奎等人肯定將音訊做成文件收藏好, 要將那些文件發給柴軍當然不是難事。柴軍本來確實有些心動,想將那些音訊作為證據交給警方,釘死孫闖夫婦,但是想了想又打消掉這個念頭。
因為以柴軍目前知道的資訊來看,這些透過竊聽手段得到的證據好像不能用。
所以柴軍又拒絕道:“算了,我沒有心情聽這些亂七八糟的音訊,你把大概情況告訴我就可以。你和王奎針對那些資訊的商量結果也告訴我,我看有沒有被我疏忽掉的地方。”
“好。”項經山答應一聲才說:“我把收聽到的訊息告訴王奎老哥後,王奎老哥認為孫闖夫婦在被你搗亂的同時還要同時和江南市、鷹潭市兩地的財力硬扛,其實是有點吃力的。所以孫闖夫婦才和國外的盜墓團伙聯絡,想用這種方法獲取資金。”
頓了頓,項經山又不爽地說:“孫闖夫婦真不厚道,百年前的恥辱難道還不夠我們受嗎?他們竟然主動要將我們先人留下的文物賣出去。為了得到江南市的市場,那對夫婦真的臭不要臉了。”
項經山罵罵咧咧的,要是孫闖夫
婦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估計能揍人。
柴軍的心思雖然和項經山差不多,但是發生今天的事情後,他心中的惱火已經減輕很多,畢竟都發洩到洋鬼子的身上。他現在考慮的,只是怎麼利用這件事將孫闖夫婦玩死而已。
還有就是孫闖夫婦為什麼會派人到古墓附近用弩箭偷襲柴軍。
柴軍必須搞清楚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快知道自己的行蹤。
在柴軍暗暗想著自己的事情時,項經山又打一個呵欠,同時疑惑地說:“柴哥,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難道你已經和孫闖夫婦找來的國外盜墓團伙起衝突?我們對國外的盜墓團伙瞭解不多,你可要小心點。”
柴軍確實是和盜墓賊們碰上,可是柴軍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出來,項經山怎會知道?
柴軍愣了一下才疑惑地問道:“經山,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已經和盜墓賊們碰上?”
項經山理直氣壯地說:“柴哥,你的體質我還不清楚嗎?你就是那種會讓麻煩主動招惹上門的體質,無論去到哪裡都閒不下來,遇到國外的盜墓賊們不是很正常嗎?不過你那麼厲害,只要小心一點就肯定沒有問題。”
柴軍苦笑一聲,頓時無言以對,誰讓項經山說的就是事實呢。
柴軍又和項經山寒暄幾句,就迅速結束通話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後,柴軍看向席間的另外兩人,頓時看到司虎和網約車司機都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就算有個天下第一美人光禿禿地站在他們面前,他們的眼神想來也不過如此吧?
柴軍被他們看得渾身不自在,彷彿全身上下都爬滿毛毛蟲一般,不爽地說:“你們兩個看什麼看?”
司虎這才回魂一般苦笑道:“柴哥,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你,本來以為你只是能打一點,有錢一點,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還是小看你了。調查孫闖夫婦這種事情,你竟然一個電話就搞定,他們夫婦好歹也是一地首富級別的人物。”
網約車司機深以為然地點著頭說:“我倒是知道柴先生你很有本事,也知道你手下的能人很多,可是一個電話就把事情瞭解得這麼清楚也非常不容易。柴先生,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馬上對孫闖夫婦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