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虎說的是事實,他根本沒有能力同時對付七個這樣的打手。
但是親耳聽到司虎說出這種話,柴軍還是非常無語。這個伐木場裡的打手畢竟是他司虎的仇家,而不是柴軍的仇家,柴軍只是為了責任心才出手而已。想報仇,難道司虎不覺得親自動手更有意思嗎?
柴軍沒好氣道:“司虎,透過別人的手報仇,你不覺得總有一點遺憾嗎?”
司虎一點都沒有遺憾的意思,反而嘿嘿笑道:“只是一群打手而已,我等會兒只要能親自教訓他們的老大就可以,那些小嘍囉就拜託你來清理了。柴哥,你看我現在的狼狽樣子,要是打起來肯定傷口開裂,你就當幫幫我好了。”
柴軍看了看司虎,確實能看到似乎的手肘、膝蓋等地方纏滿紗布。
在這種地方的傷口只要活動得稍微劇烈一點,就確實很容易開裂。
柴軍無奈地說:“算了,只要你等會兒別讓我把他們的老大揍得無力反抗,再讓你報仇就可以。幫你清理一點小嘍囉,倒是沒什麼。要是你因為身上的傷口影響到身手,被人活劈也不太好。”
要知道,司虎身上的傷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是疼痛卻是實打實的。
要是司虎在搏鬥中撕扯到傷口,再被劇痛轉移注意力,那伐木場的打手們給司虎來一下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司虎要是被電鋸什麼的碰到身體,基本可以見閻羅王去了,根本來不及救援。
柴軍回頭總不能將司虎的死訊告訴他的雙親吧?
與此同時,除了被柴軍劈一掌,徹底暈死過去的傢伙,剩下的六個人都已經重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向著伐木場內部走去。柴軍沒有阻攔他們,任由他們叫他們的老大,不然柴軍還真找不到哪個才是頭兒。
不過隨著這些人向前走,柴軍發現事情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因為那些傢伙並沒有跑到伐木場內部臨時搭建的房子裡去,而是跑向不遠處的挖掘機、伐木機之類。伐木場內的機器不少,正好被他們六個人都搶佔,然後又向著柴軍和司虎這邊衝來。
得,他們根本就不是想找人幫忙,只是想找武器而已!
對著柴軍和司虎就動用這種大傢伙,他們分明是想把柴軍和司虎殺死。
司虎臉色大變道:“什麼意思?他們難道想殺死我們兩個?可是昨天到我們村子裡搞事時,他們不是還將我們一家人叫醒,讓我們逃命再說嗎?他們不知道在這個時代鬧出人命有多麼嚴重嗎?”
相比之下,柴軍倒是淡定得多,畢竟想要他性命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以後遇到的類似情況,他甚至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柴軍淡然道:“有句話怎麼說來的?窮山惡水出刁民,你們家住得離市區不遠,只要有人命案出現就肯定鬧得沸沸揚揚,他們當然不敢亂來。可是在這種地方,他們就算把我們挫骨揚灰也不會被人發現,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司虎畢竟是生活在現代文明社會的人,柴軍雖然說出事情的本質,但是司虎看起來依然難以接受。
他臉色鐵青道:“這個時代都不講王法的嗎?這可是人命!這群混蛋想殺死我們,竟然一點都不遲疑,世界上真有那麼冷血的人嗎?殺死同類,他們難道不會感到害怕?我明明聽說戰場上計程車兵殺了人,都會有心理問題。”
柴軍冷淡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柴軍心中一驚,看向那幾個開挖掘機和伐木機的傢伙時,心也越來越冰冷。
因為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揚言要殺死自己的傢伙,所以剛才沒有想太多。可是聽到司虎的話後,他才想起來,一個受到現代教育的人想殺人,心中不可能一點壓力都沒有,也不會輕易做出殺戮同類的想法。
可是這些打手竟然輕易做出這種決定,最好的解釋就是他們手上其實有人命案。
他們早就習慣這種事情。
既然對方大機率是這樣的人,那柴軍為什麼還要跟他們客氣?
要是將這種人送到警方那邊去,再讓他們招供出他們和孫闖夫婦的合作關係,那事情想想就美妙。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別說對方只是開著挖掘機和伐木機,就算對方開的是高達,柴軍也想試著把高達拆掉。
柴軍冷冷地對司虎說:“司虎,你先退開,離我越遠越好。你身上有傷,要是靠近這種大型的工程機械時很有可能會有性命危險。他們幾個交給我應付就好,我會幫你把他們都擺平。”
“柴哥,你說什麼傻話?”司虎兩眼一瞪,頓時激動地大叫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胡話嗎?那可是挖掘機和伐木機,你一個人在這種機器面前能做什麼?只要稍微碰到你一下,他們就能要你的命!”
柴軍淡然道:“只要不被他們碰到不就好。”
司虎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柴哥,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又不會飛,怎麼可能說不碰到就不碰到?和他們硬扛不是正途,我們趕緊走,回頭再想辦法就是。反正這些人的伐木場跑不了,我們回頭再來也一樣。”
司虎的考慮倒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不夠完善而已。
至少在柴軍看來,他的思路雖然沒有錯,卻根本不可能實現。
柴軍反問司虎道:“就算你想跑,你以為你兩條腿跑得過挖掘機嗎?你的體力耗得過柴油嗎?別天真了,和他們硬扛是唯一的出路。我知道你不可能和他們扛,所以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你自己有多遠跑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