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揭自己的短,而是硬著頭皮胡說八道起來。
“喲,那敢問您公司叫什麼大名啊?發的工資都快趕上劉哥在美特為的水平了,這種好公司,我也想去應聘一下試試啊。”那楊章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這傢伙還真是跟著劉思城混久了,成了他肚子裡的蛔蟲,現在自然是揣測著劉思城的心思額,然後這麼故意發問,想要周誠難看。
因為他可不信,周誠在寧州那個小地方一個公司能夠發這麼多錢,所以篤定了周誠是在裝,所以想要進一步逼問戳穿周誠的事情。
周誠在這傢伙不厭其煩的緊逼下,心裡不由有點惱火,而後瞪著楊章說道:“楊章,你還真是劉思城手底下的忠犬啊?在這一陣一陣的煩不煩人?”
楊章頓時眉頭一皺,冷聲道:“周誠,你發脾氣幹嘛?咱們老同學見了面,互相聊一下工作和生活都不行了?”
說著,他話鋒一轉,笑道:“還是說,我說道了你什麼心裡的痛心處,你不自在了?”
周誠牙關緊要,死死的看著楊章這副氣人的樣子。桌子上幾人見到這兩夥人在這言語間藏鋒互相較勁,心知肚明周誠應該是信口胡謅的,但是大家都識趣的一點不摻和這兩人的事情,生怕引火燒身。
周誠盯著楊章看了幾秒,才緩緩壓下自己心裡的火氣,在工資還有上班的公司這事上,自己的確是比不過那個劉思城,這點自己是翻不了身了,他眼珠微微一轉,而後便說道:“喲,楊章,看你這副樣子,你工作似乎也不錯嘍?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現在在哪幹活呢?別告訴我你也進了人家美特為了,要不然這公司也太垃圾了。”
楊章聽他這麼發問,面色也稍稍收斂了一分,而後說道:“我現在在劉哥家裡那廠子幹呢,放心吧,條件比起你那工作來,不差!”
聽他這麼一說,周誠不由笑了起來:“我說呢,之前還尋思著你怎麼跟個跟屁蟲似的,一直在劉思城身後幫腔,原來真成了他家裡公司的一條忠犬了啊,就是不知道,你這麼拍劉思城的馬屁,他們公司對你怎麼樣啊?”
楊章面色稍稍一變,周誠這話正說到他心坎上了。畢業之後,以他自己在大學裡也是不學無術的那種情況,找了個很垃圾的小公司,幹了沒多久,他便是找了劉思城,而後透過他這層關係進了劉思城老爸在的那個廠子。
原本這事說定以後,他還滿心歡喜的準備迎接新的生活,但是後來去了他爸的那個廠子,才發現事情跟自己想的有出入。那廠子規模不算多大,是一個生產皮革製品的廠子,跟自己的專業不對口,尤其是劉思城他爸也不是廠長,而是一個副廠長級別的人物。
而人家根本沒怎麼看的上自己這個學歷和專業,直接把他下派到車間裡當了一個監督工,每天在廠子裡耗時間,到了現在幹了快一年了,才發四千多點錢一個月。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在這個廠子耗著了,畢竟自己原本大學裡專業知識學的就不好,尤其是一年多也沒接觸過相關工作,現在再想跳槽,那困難就太大了。
所以他的理念和執行標準就是,極力的討好逢迎劉思城一家人,以圖能在他家那廠子裡面爬的高點。
不過這種想象和現實的衝突,也是讓他的心裡稍稍有點扭曲,所以今天才這麼具有‘攻擊性’,似是把自己對工作和劉思城的不滿,一股腦都發洩在別人身上。有的人就是這樣,當他感受到生活和工作對自己帶來的刻薄之後,不是想著怎麼去克服,而是將這種怨恨傾瀉在另外的人身上,對生活對別人也刻薄起來。
劉思城看著旁邊楊章面色有點掛不住,便是朝著周誠喊道:“喂,周誠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什麼叫忠犬?這就是你對老同學的態度?”
周誠自知自己稍稍有點失態,冷哼一聲,也是沒有再怎麼說話,畢竟今天自己原本就處於劣勢,工作跟劉思城比起來差了不少,說太多的話,容易被他找出更多的反擊點。
兩人的‘交火’到此也歇了一段落,而後飯桌上眾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不再提起相關話題,以免再引起‘戰爭’。而周誠跟劉思城槓了一頓之後,兩人又是維持在一個巧妙的‘制衡’點上,兩人都收斂了幾分,劉思城沒有再那麼碎嘴吹噓自己的成就,周誠也是沒有那麼針對他了。
幾人吃到一點多,午餐便是差不多結束了,中午大家都沒有喝太多酒,因為下午還有一下午的活動時間,晚上還有聚餐,中午要是喝大了的話,恐怕一下午昏昏沉沉的很難受。
臨近酒局結尾,劉思城自然不能放過這種說話的機會,直接站起來,喊道:“大家中午吃的還算盡興?”
眾人因為是白吃一頓,都是劉思城招待的宴席,都不需要大家掏錢,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十分配合,乘著酒勁起鬨回應:
“不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