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不回去啊!軍哥都跟我爸說好了,我還覺得這邊不錯呀,為什麼要回去啊?”張紅無奈的想要掙脫男子的手,可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夠比得上一個胖子的力氣啊?
“別說那麼多了,我也不知道那個姓柴的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 幻 藥,那你來這個破地方上班這裡有什麼好的呀?要不就去叔叔廠裡上班,叔叔給你安排一個好工作!”胖子無奈的說道。
而吳永強此時此刻也只能站在一邊幹瞪著眼,他身為一個外人,當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所以他現在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插手好了。
柴軍見此情況,當下就走了過去說道,“紅紅,是我讓她來這邊上班的,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你為什麼要強行干涉他呢?”
此時這個肥胖的男子,柴軍當然是知道他是誰,也同樣認出了他是誰。
他就是自己母親的最小的弟弟,也就是他最小的舅舅張秋生,同時他也是開鞋廠的,今年也賺了不少錢,在靈山屯裡也算是一個比較有名氣的人吧。
只是這種名氣也只是在臨山屯而已,要是去了別的地方,別人狗屁都不認識他。
張秋生一聽這話當下就急眼了,瞪著柴軍說道,“小軍,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要知道現在向陽屯裡這麼落後,你讓紅紅在你們這裡上班有什麼出息,你告訴我他一個月能拿多少錢?”
“還有,你好歹也是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人了,為什麼就不清楚自己的優勢在什麼地方呢?紅紅是學的金融系的專業,你讓她待在這麼一個小地方,怎麼能夠發揮她的專長呢?這不是浪費青春又是什麼?”
柴軍在心中冷笑,這就是他的舅舅張秋生。也是一個賺了些錢就頭腦發熱,認不清楚自己是誰的人,同樣的這個舅舅也是他母親的弟弟姐姐哥哥們中最讓才軍所反感的一個人。
“我叫你一聲舅舅,是因為你是我媽的弟弟,同時也是在輩分上是的確該這麼叫。”柴軍冷笑道,“可你現在口口聲聲說我們向陽屯是一個小屯子,這一點我也不可否認。”
“但是你別忘了,你不管是賺多少錢,你也是臨山屯的土生土長的人,你能夠自己弄起自己的鞋廠,那麼為什麼你就確定,紅紅在我們這裡沒有出息?”
“還有就是,這是在我們向陽屯地盤上,你這麼拉著我的員工走,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我可打電話報警,說你妨礙我的公司正常運轉,看你還敢不敢這麼囂張跋扈!”
張秋生一聽這話,當時就怒了,“姓柴的,,你這是什麼話?!有你這麼和你長輩說話的嗎?還有就是你這算什麼公司?就整一個破樓放這裡就是公司了,那你這屬於欺詐,你不知道嗎?”
同時跟著張秋生來的另外兩個小夥子也站在他的身後,一副氣勢奪人的樣子,似乎隨時能夠聽從張秋生的命令,將張紅給強行帶走。
柴軍聽見張秋生的這話,卻搖搖頭說,“你說我這裡不屬於公司,你難道沒有看到我的牌匾嗎?向陽屯辦事處,那麼問題來了你憑什麼說我這個地方屬於欺詐?”
“還有就是,我勸你現在最好離開這裡,要是我這一招呼人的話,等一下你這輛破車還有你這身邊的幾個人,可就沒有簡簡單單的,能夠這麼大搖大擺地來去自如了!”
柴軍是好脾氣,但不是沒有脾氣。
他有著自己的原則,有著自己的行事方針,因為他一直是覺得自己身為人子,身為向陽屯現在很多人所看好的人,有責任,有義務去做好保護自己身邊人和工作。
而張紅在聽了柴軍這麼說,這麼維護她的時候,其實她內心還是狠狠的抽出來一下。
她在大城市也工作了一段時間,的確是也見識過人性的冷漠和無情,特別是在職場上面,因為一些小事情會引發的一些長久的矛盾,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解開。
更別說是柴軍在這種時候第一個站出來,維護張紅的時候,其實張紅內心也已經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找到了,讓自己真正奉獻自己青春的地方吧。
只是張秋生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他可是非常瞭解自己的外甥,別看他讀了個名牌大學畢業,他是人,也並不是那種看起來非常上進的,不然的話他為什麼會在家鄉工作呢?
“柴軍,我現在就要帶小紅回去,你要是還這麼阻攔的話,可就別怪我這個當舅舅的不客氣了。”張秋生說著就要拉著張紅走。
從一開始他來這裡的原因就是聽了自己的哥哥張大海說,他的女兒被柴軍所叫來這邊上班了,還說一天給個200塊錢的工資,這騙誰呢?
要知道,在那些深圳上海的一線大城市裡面,200塊1天工資的那種文員也不是很多。
而且這還是在南山屯這樣一個小村子裡,柴軍開口就說要給200塊錢一天給張紅,這不是赤裸裸的欺詐嗎?
再加上張紅,本身就是張大海的女兒,也是他的侄女。所以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帶張紅離開這裡。
柴軍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不管怎麼樣我都尊重紅紅自己的想法,如果紅紅願意跟你走,我不會阻攔,但是如果她要留在這裡上班的話,就算天王老子來這裡想要帶走他,那也是沒有商量的事情。”
一聽這話,張秋生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