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旗帶著黑貓打了計程車,黑貓一路上都挺直著身子坐在蕭旗身邊,不時左右轉著腦袋。
江寧市的的哥,原本是全國知名最好客的族群之一,不管你是哪裡過來的,也不管你是從事什麼職業的人,他們都能跟你扯上幾句。
政治時事,天文地理,人情世故,可以說這世上就沒有江寧市的的哥聊不了的話題。
今天載著蕭旗和黑貓的計程車司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就顯得有些拘謹了。
他幾次想要跟蕭旗聊上幾句,看到後視鏡裡那黑貓直直地坐在那裡,一雙深藍的豎瞳時不時地盯著他看,感覺後背都有些發涼,使得這個司機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到達寵物店時,吳柳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黑貓在車還沒停穩的時候,就已經從開啟的窗戶跳了出去,蕭旗付錢的時候,司機才開口跟他說話:“你的貓啊,挺特別的啊。”
“是啊,它挺有性格的。”蕭旗笑了起來,隨即想了想說道,“師傅,你能在這裡等一等嗎,等會還要用車,差不多一個小時可以嗎,我可以加你錢。”
司機也挺豪爽:“沒問題,做誰的生意不是做,正好我趁這個時間去吃個飯,你儘管先去忙。”
蕭旗道了聲謝,帶著吳柳和黑貓來到寵物店的醫療室。
蕭旗把黑貓放到診療臺上,吳柳戴上手套給黑貓檢查傷口,手上不停,但是嘴裡還是問道:“這隻黑貓,看著有點眼熟。”
“是的,就是上次那隻黑貓。”蕭旗回答道。
“是嗎?有這麼巧的事情,到底是它倒黴還是我們克它,怎麼它每次受傷都有我們。”吳柳的思路跳得有點快,蕭旗有點跟不上。
吳柳仔細檢查完,吁了口氣說道:“它的傷口時間過得有些久了,還好沒有感染的跡象,有的地方已經結上血痂了,想要縫合我得先處理掉。”
蕭旗低頭對黑貓說道:“先給你清理傷口,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吳柳小心地清理傷口,剝開血痂的時候,血又流了出來,蕭旗馬上把繃帶按在傷口了給它止血。
黑貓伸出爪子抓在診療臺上,嘴裡叫出聲:“喵!”
蕭旗低聲安撫它:“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吳柳一邊給傷口消毒,一邊說道:“這貓真是乖,居然都忍住了,我家小果凍有它一半懂事就好了,我要給它縫合了,先打上麻藥吧。”
蕭旗想了想,黑貓那樣的生活環境,如果給它打上麻藥,這幾天都有可能會影響它的活動能力,於是對吳柳說道:“區域性麻醉,計量小一點,讓它縫合不疼就行了。”
吳柳點點頭:“這個我知道,這個計量十五分鐘之後就能清醒了,可能會感覺四肢發軟,一個小時左右就能正常活動了。”
這個時間算是比較快的了,從寵物店回到那條巷子就要差不多半個小時,對於黑貓來說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縫合進行的很順利,吳柳洗完手出來:“耳朵上傷口癒合很快,五天後就可以拆線了,但它是一隻居無定所的野貓,到時候怎麼找它?”
蕭旗笑著點點頭:“放心,我能找到它的,而且在傷口徹底好之前,每天都要它來一趟醫療室複診。”
吳柳頗有興趣地問道:“為什麼每個動物在你面前都那麼乖啊?”
“這叫親和力,可能我就是特別討它們的喜歡吧。”
吳柳故意裝著一副扭捏的樣子:“老闆,你這種跟寵物溝通的方法能不能教我啊,我也想我家小果凍能有這麼乖呢。”
蕭旗打了個寒顫,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你真的不適合這麼說話,真懷疑你男朋友怎麼受得了你。”
“切,他可是最喜歡我跟他撒嬌了,不教就不教,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以後有空了,也要考個馴養員執照。”吳柳推了推眼鏡。
“你家小果凍整天就想著喝酒打架,已經沒救了。”蕭旗回來的時候已經把小果凍放到了醫療室的桌上,此時這個小傢伙吃飽喝足躺在上面睡覺。
吳柳一巴掌拍在蕭旗背上:“就知道在背後說我家小果凍的壞話,小齊就給它餵過一次酒,怎麼就是酒鬼了。”
“我今天去跟朋友吃飯,它就鑽在我裝酒的袋子裡,不是酒鬼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