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惑尚未來得及說完,整個人也在這刺骨的陰風之下,被吹的站立不穩,腳下一個踉蹌,便狠狠的跌了一個大跟頭出去。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
一股晦澀難懂,帶著咸陽口音的秦腔繚繞之間,無數哭喊的聲音卻是被這歌聲衝撞的七零八落。
“這是秦風無衣,這個腔調,是正宗的秦腔,這些聲音,應該就是武安君白起手下計程車兵。而那些哭喊聲,莫非就是被武安君手下士兵坑殺四十萬趙軍之時,那些趙國士兵的哭喊之音。
真的,原來一切都是真的,歷史上武安君白起原來真的用這麼一塊古鏡鎮壓了四十萬趙軍的亡魂!”
隨著楊新這位考古系的大教授激動的開口說道,在場眾人,立刻陷入到了無限的自我腦補之中。
而作為眾人之中對於古鏡研究的權威,楊教授這一開口,立刻導致了所有人對於古鏡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
“很好,既然這樣,就讓更多人去聽聽我們楊教授的講解吧!”
遠處的陳白鹿心念一動,整個林海市玄鏡司之中,那些原本就慌亂的捕快忽然開始看到無數可怕的東西。
有些捕快看到了馬桶裡面伸出來,裸露著青筋的血手。
有些捕快則是看到了,窗戶外面,披頭散髮,正在不斷扣著玻璃的白衣惡鬼。
更有甚者,居然看到了一個個身著戰甲,手持青銅長矛,但卻沒有腦袋的古代士兵。
“啊!”的尖叫聲。
“砰砰砰”的槍擊聲。
很快,逃難一般奔湧而來的人群立刻被這些“可怕的鬼物”驅趕到了會議室之中。
“不要擠,大家不要擠!”
此時此刻,徐富基作為副巡查長,立刻發揮出了自己的作用。藉著手機燈光,開始指揮眾人。
“咦,為什麼大家在外面會看到鬼物,到了這會議室之中,卻沒有鬼物追來呢?”
正在林苗苗思量之間,那徐富基已經撥通了省司齊掌鏡使的電話。。
“喂!”
“齊掌鏡使,我是林海市玄鏡司徐富基,現在我們遭到了不明原因的恐怖襲擊,請求省司協調城防軍與江海軍區支援。”
“徐富基,你不是借走周惑去研究什麼物證了嗎?怎麼遭遇到了恐怖襲擊?”
“齊掌鏡使,我知道您可能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們可能遭遇了大麻煩,那個物證古鏡,可能是一個鬼窩。
現在我已經把它挖塌了,整個林海市玄鏡司已經被這些髒東西佔領,雖然暫時沒有事情,但是我害怕我們堅持不了多久!”
“徐富基,你是在跟我說笑話嗎?如果真的有鬼,你讓他出來我看看啊!”
然而,齊廳長說到這裡,隨著陳白鹿臉頰之上一絲冷笑閃過。
下一刻,那齊廳長忽然發現,自己別墅之中的燈光忽然之間已經全部“砰”的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