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野不是一般的捕頭,當年被時任陽水縣玄鏡司巡查使的徐富基,也就是如今林海市玄鏡司的徐副巡查長親自帶徒。
當年在馬天野手中破獲的案子,可謂是數不勝數。而馬天野心中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那些受害人,亦或者兇手臨死之前的模樣。
然而,就在剛才,當銅鏡之中的人影轉過身來的時候,馬天野居然發現,那道人影,居然就是自己。
而且,鏡中的馬天野不僅僅掐著自己的脖子,七孔流血不止,面色蒼白,而且,還對著馬天野露出來一個恐怖無比的笑容。
“呼呼呼……”
“馬頭兒,你怎麼了?”
隨著周豐田眼見馬天野反應不對,撲了過來問道,此時的馬天野卻是心有餘悸的開口說道:“邪門,邪門,這個陳白鹿,真是邪門!”
“有什麼邪門的?”
看著一臉不解與茫然的周豐田,那馬天野卻是心有餘悸的開口說道:“鏡子,那個陳白鹿手中的鏡子!”
“鏡子?”
隨著馬天野與周豐田在飯店之外,如臨大敵一般的望著飯店之中,陳白鹿與徐倩二人。
此時已經吃的差不多的陳白鹿卻是接過徐倩遞回來的鏡子,聽得對方:“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接過你這面鏡子,就感覺陰森森的渾身不舒服。
你說這面鏡子是古董,值很多錢,要我說,你還是趕緊給它賣了吧。
我小時候聽家裡人說,有些古董是從墓裡盜出來的,十分邪門,帶在身邊對人很不好!”
然而,這面古鏡究竟是什麼東西,沒有什麼人會比陳白鹿更加清楚。
之所以會和徐倩一直坐在這裡,那是因為陳白鹿一直在等著天黑。
只要林海市玄鏡司稍微用點兒心,查出自己與刀疤,吳廉二人之死有關係,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否則的話,也不會有兩個玄鏡司的警員在外面監視自己。
而現在,在簡單的威懾了對方一番之後,陳白鹿正是要利用他們,製造一個自己不在現場的證據。
將一會兒杜子騰之死,與自己完全的撇清關係。
是以,此時的陳白鹿卻是對著徐倩笑著說道:“雖然我也覺得有點兒奇怪,不過我這面鏡子可是相當神奇,配合這個烏木佛龕,每當太陽落山,都會顯露出極為神奇的一幕。”
“什麼神奇的一幕?”
“這銅鏡鏡面之中,將會出現會浮動的雲霧!”
隨著陳白鹿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那徐倩卻是忙不迭的說道:“這麼神奇?”
“當然,反正一會兒就該日落了,我們就在這裡多坐一會兒吧!”
“好啊,好啊!”
……
時針轉動,距離日落,恐怕已經剩不下幾分鐘的世間。
“吱……”
隨著一輛賓士黑色商務車停在“瑪雅”飯店的門口,副駕駛位置之上,那一臉焦急化開為如釋重負模樣的何武庭卻是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