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瀟帶著身後的異獸猙,緩緩踏進了第四層高塔。
然而剛一進入,葉瀟就感覺冥冥中好像有一股莫大的天道之力,絲毫不講道理的將自己的一身修為全部都鎮壓了下去,只剩下了一具相對孱弱的肉身。
葉瀟卻破天荒的沒有慌張,事實上到了他現在的這種境界,即便是一隻腳踏在聖境的傀儡師也沒有什麼手段能將它壓制到這個地步。
那麼就意味著,這個地方的法則恐怕就是這樣的!
也就是說,無論是誰來到了這裡,都會被壓制成葉瀟這個樣子。
猙早已經被葉瀟收進了系統附送的空間印記之中,由於這個地方的法則太過於針對猙這樣肉身無比強橫的異獸。
葉瀟眯了眯眼,大概有些瞭解傀儡師在第四層所打的算盤了。
完全撇開了大道,這完全就是一場“術”的爭鬥!
恐怕自己即將迎來的應該是是一位等級不高的,但是在技擊方面堪稱一流的大師級人物。
然而葉瀟這一次還是小覷了傀儡師的手筆。
饒是葉瀟見慣了大陣仗,也沒想到傀儡師會從時光層面入手,直接從四萬年前召喚出了當時的一位武人來和葉瀟比鬥。
四萬年後廝殺不斷,人們在爭鬥中保持了兇戾和直接的戰鬥身手,但是若論技擊而言,很多招式都已經失傳了,而傀儡師這一次大手筆的召喚了一個四萬年前的武人,無疑讓葉瀟提起了濃郁的興趣。
時間回到四萬年前,公元二零二五年。
南京城,六朝古都。
如今這個號稱販夫走卒皆有六朝煙水色的寶地,也絲毫不缺國際化大都市該有的霓虹與繁華。
有人說北上廣不過是這個國度的表象,而那些偏遠農村的荒土與窯洞,那些城中村裡的垃圾和人流,才是它的裡子。
所以其實不難想象,在這麼個燈火輝煌的大城市,有一座孤零零的野墳,躺在江寧區郊外的黃土裡。
吊軌的是有一個身穿中山裝的年輕人此時蹲在墳前,點了一根菸,放在了墓碑上。
“死前醫生怎麼勸你都戒不掉,估計到了地底下也改不了這口。”
年輕人穿著中山裝又配著個大平頭,活像“精武英雄”裡的陳真。
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起,被他接通。
“明天日本蟬聯六屆的空手道冠軍佐藤一雄將來南京,我們希望你能出手。”
年輕人不慌不忙的拍了拍墓碑上的殘留菸灰,輕笑道:“你應該知道,我退出武協很多年了吧。”
“是的,可是佐藤一雄年僅二十一歲,上面的老傢伙不好出手,小傢伙們又實力尚淺,我們最終還是決定請你出山。”
年輕人瞅了一眼墓碑上那已經斑駁不堪的字跡,眯了眯狹長的眼睛。
“哪個流派?松濤館?極真會?”
“是剛柔流,有把握麼?。”
“呵呵,給你友情價,十萬塊麼得問題吧。”年輕人操著一口流利的南京腔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後傳來揶揄的聲音。
“江寧瘦虎,什麼時候打架還要
上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