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拳頭在離老拳師一丈遠處緩緩的停了下來。
“老人家，雖然我勝之不武，不過您老還是認輸吧，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葉瀟哈哈一笑撓頭道。
老拳師苦笑一聲道：“有什麼勝之不武的，輸了就是輸了，老頭子我又不是輸不起，旋即落寞的走下臺去。”
葉瀟眯著眼看著老拳師落寞的背影，眼睛裡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花衫仔走到葉瀟面前，扔給了葉瀟一串鑰匙和厚厚一沓港幣。
“你這幾天就在城寨的小區裡湊合住著，等打完十場我送你去見王爺。”
葉瀟耳朵一動，好奇道：“王爺？”
花衫仔莫測高深的笑道：“不知道也別問那麼多，等你見到了你就懂了。”
葉瀟點了點頭，自顧自點了根菸。
花衫仔眉毛一挑：“還有什麼事情麼？錢我都給你了，要馬子還是要追龍，你自己去找樂子，總不能這個還要我帶你吧？”
葉瀟沒答話，只是自顧自問道：“我說，剛剛那老頭是什麼來頭？”
“他啊，早先據說是河北那片逃難過來的，拳腳嘛倒是強的很，早幾年給人做保鏢，倒是憑著身手賺了不少。”
“不過誰叫他有個病鬼女兒呢，他那個女兒一天光用的西藥就抵得上他原來一個月的工資，這不只能上臺來打打黑拳，不過老傢伙現在已經老得不行了，就算你今天不把他弄下去，等他再老一點，遲早也會被打趴下。”
葉瀟夾著煙的手抖了抖菸灰，莫名的笑了一下。
“大佬知道那老頭家住哪裡麼？”
花衫仔奇怪的看著葉瀟道：“這個你可別問我，去找城寨裡的地頭蛇就曉得了。不過我可告訴你，他女兒雖然長得漂亮，你小子可別動歪心思，那老頭真的拼起命來還是很厲害的。”
葉瀟甩了甩鑰匙，權當表示感謝。
“嘖嘖，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為病女上擂臺，這橋段聽著雖說不新鮮，不過應該還是個蠻悲傷的故事啊。”
果然，即便不是末世，大多數人的人生總是充斥著灰暗的底色。
一九八二年的香港，十塊錢能買到一大碗雲吞麵，湯汁濃郁，量足料滿。
葉瀟坐在夜市攤邊，隨手要了碗雲吞麵又加了一份叉燒，斜著眼看著這霓虹等閃爍的東方華城。
如果我出生在這樣一個時代，會不會獲得更自在，不用想著與喪屍的戰爭，與異族的戰爭，不用為轉職操心勞累。
是不是即便混的再差，也還有一口飯吃，不至於餓死？
“先生要香菸麼？”一道略顯油滑的聲音在葉瀟耳邊響起。
葉瀟掏出幾張紙幣扔在賣香菸的中年肥胖男子眼前。
“來一包紅河，順便問你個事兒。”
“韓老頭家，怎麼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