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寅時,銅丘城泰山大道,刀光交錯,槍聲四起。
鐵南山坐下熾靈馬一聲嘶鳴,奮力狂奔,甚至跑出了道道殘影,路上阻攔鐵南山的天寒幫成員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直接被熾靈馬撞成一灘肉泥。
熾靈馬速度不減,一路橫衝直撞,絕塵而去。而在其不遠處的一棟小樓的樓頂,兩名煉氣境巔峰的人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底下的場面。
毒蛇陰厲的三角眼轉動,輕笑道:“虎哥,著鐵家的公子有點門道啊,敢一個人闖陣殺人,比那些靠著家世混吃混喝的二世祖強得多。”霸虎吐了口唾沫,“可惜啊,他一個小毛孩想跟我們搶地盤,薛老大說得對,搶我們的地盤就等於要我們的命吶,任你是怎樣的過江猛龍我們也要拼命咯。”毒蛇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道:“本來還準備留他一命,但是幫主好像跟張家打上了橋,讓我們下死手,要怪只能怪這小子命不好了。”
“嗯?好大的膽子,敢找上門來,還想以一敵二?”霸虎一驚,旋即怒目橫張。
而底下街道上,鐵南山驅馬前行,看到樓道上的兩人,嘴角也是勾起一抹冷笑,竟是整個人都站在了馬背上,輕輕一躍,雙手持刀,如蜻蜓點水,一劈而下。
霸虎一聲怒吼,手中閃爍著明黃色的光芒,一把土黃色大盾凝聚而出向上格擋,刀盾相擊,發出驚天聲響,鐵南山一刀未果,索性棄刀,雙拳搗出,山體隨之運轉。霸虎不甘示弱雙拳以同樣的姿勢回搗,四個拳頭再度撞在一起,一層白浪激射而開,鐵南山眉頭一皺,因為他感到一陣巨力向自己雙臂傳來,暗道此人好大的力氣,怒吼一聲,鐵南山兩重寸勁直接炸裂而開,將霸虎打退。而後身形後退幾個騰挪躲開了一旁激射而來的鞭子。
“毒蛇?在一旁站著耍鞭子算什麼?你的毒呢?”鐵南山不屑一笑,對著一旁的毒蛇道。
毒蛇陰厲冷笑,如蛇般的豎瞳發出噬人的光芒,“既然鐵公子金口玉言,那我便獻醜了。”說罷張口噴出一大片濃綠色的毒霧,緩緩向鐵南山飄來。彷彿覺得火候還不夠,毒蛇手掌抬起,竟是劃開了自己的肌膚,逼出了綠色的毒血。
毒蛇瘋狂的邪笑著,“這是鄙人的黃階三品的神通,鳩毒之血,南山少爺不妨嚐嚐滋味兒如何?”
鐵南山笑道:“對不起,我有潔癖,讓我品嚐別人的血,呵呵,咱還沒有變態到那個地步。不過你這毒氣味道的確不咋地,要不要換種味道?”
而此時,鐵南山體內丹田處,一座小山正在緩緩旋轉著,將被鐵南山吸納而入的毒氣緩緩鎮壓在山底。而萬重山山內,更是有一股濃郁的暗紅色液體流動,正是鐵南山吸收火山金剛巖所遺留下的岩漿火毒。
鐵南山心中冷笑,老子連岩漿火毒都鎮壓得下,你個小小的黃階三品神通老子鎮壓不了?不過鐵南山這次倒想準備來個扮豬吃虎。
毒蛇手掌一甩,一大灘毒液被甩出,直衝鐵南山臉頰。鐵南山假裝害怕的閃躲,而此時霸虎剛好把握時機,右手握拳狠狠捶地,只見鐵南山腳下一陣翻動,黃土拔地而起,形成了一個土做的囚籠。鐵南山無處閃避,只好騰空而起,而毒血也是恰好被他躲過,落在的他的腳下,此時異變突生,只見被甩到鐵南山腳下的毒血迅速蒸騰,瞬間就蒸騰成一大團毒雲,將鐵南山整個人都包裹而住。鐵南山啊的慘叫一聲,寸勁爆發,企圖將毒雲打散。
“桀桀,沒用的,除非你是風屬性修行者,能把我的毒雲吹開,你的寸勁是破不開我的毒雲的。怎麼樣,鐵少,這可是神經毒素,我的血,比黑曼巴的毒液還要毒上幾分。味道怎麼樣,還合您胃口嗎?”
鐵南山掙扎了半天,終於沒有了聲息。毒蛇得意一笑,張開嘴,準備將毒雲回收,至於鐵南山,毒蛇想中了他的神經毒素,也就是隻剩下任人宰割的命了。
鐵南山身在毒雲中,看到毒蛇張開嘴巴,呵呵一笑,彷彿惡作劇的小男孩,鐵南山右手伸直,一滴暗紅色的毒液被逼出,正是火山岩漿毒,鐵南山屈指輕彈,一滴紅液便直入毒蛇嘴巴。
毒蛇感覺異物入體,臉色一變。而此時鐵南山的嬉笑聲也是傳來,“蛇哥,你的毒實在不咋地,不如你來嚐嚐我的,如何?”
毒蛇正要冷笑回答,可卻突然目眥欲裂,啊啊啊的慘叫起來,後來更是在地下打起了滾,“南山少爺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您把解藥給我吧,我願為你當牛做嗎,啊啊,南山少。。。。。”話還沒說完,便瞪大了眼睛,再也說不出話來,然後,只見他內部一股股蒸汽冒了出來,就像是體內血管在燃燒一般,沒過一會,毒蛇就直接化成了一具森森白骨。
鐵南山咂了咂嘴,這火山岩漿之毒果然爆裂非常,竟是能將人生生焚燬而死,連皮肉都不剩下。
不過毒蛇本就是鐵南山必殺之人,這種死法雖然慘了些,鐵南山卻是並不後悔,畢竟毒蛇對於追風社的威脅太大,霸虎不過多殺幾個人,但若是毒蛇那種程度的毒氣放出來,恐怕自己的那幾百號兄弟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所以毒蛇必須死,而眼前的霸虎,鐵南山也並不打算放過。
扭了扭脖子,鐵南山對著臉色難看至極的霸虎笑道:“到你了。”
霸虎馬步一蹲,屈指成爪,腰微弓,腿向外,好似一頭吊睛大虎。
鐵南山微微一笑,虎抓手?
“野路子出身的虎抓手,也實在是辱沒了武當山的威名。雖然小爺我當年沒把虎抓手學透,不過讓你見識一下還是可以的。”
鐵南山兩腳轉回,腳跟併攏,腳尖分開。身正頭直,雙手自然下垂,手指輕輕活動著。
虎爪未現,虎威已出